府,是守寡六年之久的孀妇。宋府姑娘大仁大德妇容典范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他们侯府一朝翻身,第一件事便是急着踩宋挽的脸,这让世人如何看待侯府,侯府还有何家风可言?
江老夫人气得脑袋一冲,险些晕厥过去。
宋挽忙上前搀扶,却被老太太死死抓住胳膊:“你知晓……为何……为何不阻止……”
手臂一阵剧痛,宋挽却只是低着头不开口。
见她这模样,江老夫人又是一阵头痛。
她了解宋挽,若非是受了什么不可调节的大委屈,她是不会这般任性,不把侯府前途放于心上的。定是她病中这段时日,江母不知说了做了什么。
想到此,江老夫人又是一阵后悔,后悔当初让儿子娶了江母这样一个武将之女过门。
“母亲您没事吧?快传府医来……”
江老夫人死死拉着江母,断断续续道:“送林姨娘……回绣烟阁,今日……万不要让她出来……见人。”
江母闻言忙道:“不成啊母亲,今日还要林姨娘为众府女眷讲解焕颜斋的胭脂水粉呢,林姨娘说若是今日事成,焕颜斋必定一炮而红,日后再不愁销路的。”
听闻侯府大宴竟被人安排成充满铜臭的商贾卖货之流,就连宋挽那波澜不惊的性子,都惊讶的抬起了头。
侯府一众女眷,更是齐齐蹙眉不语。
江老夫人见江母如此油盐不进,气得眼白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快传府医。”
江母吓得惊慌失措,宋挽拉开她,指着几个粗使婆子抱起江老夫人,送到梨园厢房中。
府医为老夫人施针后,江老夫人方悠悠转醒。
“让林姨娘回……回绣烟阁。”
江母泪眼婆娑,慌忙点头:“您老放心,媳妇会让她回绣烟阁的。”
心头大石放下,江老夫人留下身边宝珠、翡翠,支开江母同宋挽,让二人不必管她,还是以府中大宴为要。江母同宋挽出了厢房,二人面上神色都有些紧张,只是想的事却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