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皱眉。
宋挽抱着灵位嫁入侯府孀居六年,上京无人不知。他带葭玥回京已是极不体面的做法,同明着给宋府难堪并无区别。
如今若再让她将往日孀居之所让给其他侍妾,哪怕为了宋府颜面,圣上避暑而归都要向他问责。
且他自己也担不起一个宠妾灭妻,昏聩好色的名声。
“依你安排。”
江行简说完起身离开。
宋挽聪慧如斯,自不会放下身段跟葭玥计较,她只需将侯府同宋府的脸面,以及他的名声摆在台前,他便自会舍林葭玥而去。
不过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便反手一个贱妾之位按在葭玥头上,再将怀素送到绣烟阁,如此宋挽不必使任何手段,便可轻易分化他二人。
她自幼聪慧,打蛇七寸也使得娴熟,处理起内宅之事自是如鱼得水。
江行简无奈一笑,却又很快将笑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