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出事，他还成了唯一保持清醒的人。”

陈默掐灭星辰烟蒂，凝视着遥远的天际，眉峰紧锁：“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假如真的是暗影双子在幕后操纵，董唯必定牵涉其中。”

卓凌坐在草地上，忍不住追问：“双生子间的纽带比寻常兄弟更深，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难道是为了折磨文森特？”

“这太过残酷了！”高大的朋友不禁出声，“他们不是亲骨肉吗？若我有文森特这样的弟弟，恐怕连梦境都会充满欢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他！？”

“事情远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情感的复杂犹如千面魔镜，岂是几句言语便能道明的。”陈默望向天际飘动的幻彩云朵，“有时候，感情越是深厚，就越容易腐朽。一旦腐朽，带给对方的创伤将难以愈合。”

他又点燃一支灵烬烟，“董唯的情绪本就如风暴般激烈，不然十年前他也不会选择跃下云端。如今他如何复活是个谜，但你认为他的极端情绪在重生后会骤然变温顺吗？”

卓凌心中一震，他隐约理解了，“导师，您的意思是……”

陈默转向他，“董唯复活的最大动力，或许正是文森特。他在这世间最强烈的执着，也指向文森特。他最想向其证明自己实力的对象，不是父母，不是他人，始终是文森特。”

“那他究竟想对文森特做什么？”大个子挪了挪位置，首次对董唯产生了微妙的厌恶感。

“他要吸引文森特的注意，依靠的无疑是弃世联盟和他的异能。因为只有在这场较量中，他才能战胜文森特。”

“依赖外力取胜，也算不得真正的胜利！”卓凌轻哼一声。如同傅川，他们的情感倾向让文森特更受宠爱，对董唯则不自觉地抱有敌意。

“你以为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乎胜利的方式？就算在乎，他也会找到无数借口自我安慰。”陈默弹落烟灰，“只要他还存在，那种执念只会日益强烈。如若他不能自我觉醒，文森特终将遍体鳞伤。”

“没有任何办法吗？”大个子皱眉如川。

“除非文森特自己能够释怀。”陈默叹了口气，“但看现在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文森特总是把董唯的逝去归咎于自己。”卓凌头疼地挠头，这个问题他们几个在文森特面前从不敢触及，更别提安慰他放下往事了。

“唯有耐心等待，时间长了，一次次受到董唯的伤害，他也会对这位哥哥感到失望。到时候，他会自己看清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