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脚步飞快,匆匆迈上台阶,走的越来越快,后面甚至是跑,直到彻底逃离了这个半地下室的家,他才停下,弯下腰,双腿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尾有些猩红。
他已经在极力克制了,他不敢再同母亲相处下去了,他怕他会克制不住地迁怒母亲,将满腔地怨恨和委屈都发泄到母亲身上。
明明不能提供给他良好的物质条件,为什么还要自私地生下他,让他也跟着受罪,只能这样卑贱的活着。
可父亲早早过世,母亲独自一人抚养他长大就已经用尽了全力,爱他甚至胜过爱自己。
他又有什么资格怨恨这样的母亲呢!
周四和周五是宋璟难得的休息时间,不用去烤肉店兼职也不用去咖啡厅打工,可以专心学习,很难得,他也很珍惜,即使是今天这种情绪极其混乱又低落的时刻,他也不想浪费这一晚上的时间。
去图书馆的路上,宋璟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是个理智又清醒的人,很清楚的知道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救不了他,要想摆脱掉现在难堪又贫穷的困境,他只能靠自己。
徐善回到家的时候,徐父不在,其实他在家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都随侍在老会长左右,同她相处最多的还是徐母,徐父是个习惯用温和儒雅外表掩饰自己野心和欲望的人,很多事情他都不会直接外露地说出来,而徐母就是那个严格执行他意志的人,包括照顾徐善的生活起居,同高考协调员一起制定她的学习计划,包括她拿不到一等就要被罚跪的这个指令表面上看是徐母的要求,但实际上是徐父的意思,他想让徐善记住这种屈辱的滋味,以此来激发出她强烈的胜负欲。
徐母坐在沙发上冲徐善招了招手,徐善将双肩包递给佣人,乖顺地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徐母直接切入正题,温柔笑着:“我们善儿换一个补课院怎么样?你现在的这个补课院已经帮助不到你什么了。”
“江南区新成立了一家补课院,都是德亚高出身的一星讲师,只教上位圈百分之二的学生,我们善儿这次一定能拿到一等。”
徐善并无异议,顺从地点头:“我相信母亲。”
虽然事情还没办妥,但徐母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徐善,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但关于补课院会透题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她笑着轻抚徐善头发:“上楼吧,做完功课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恩善院做社工活动。”
徐善:“知道了,母亲。”
徐母又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