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眼望到底,她缓缓开口:“为什么只对我发火啊,打你的人是你父亲,我有什么罪?”
“你要恨的话也应该是恨他,恨那个虐待你的人,或者恨你自己,那个懦弱不敢反抗的你自己。”
“为什么不反抗呢?反抗不就好了?”
姜承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
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懦弱,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没有勇气反抗父亲的权威和暴行,为自己扯了一块遮羞布告诉自己父亲虐打他的行为只是为了激起他强烈的胜负欲,鞭策着他前进。
现在徐善一下扯掉了这块遮羞布,让那个懦弱胆小,只会迁怒的他,无所遁形。
姜承满腔怒火瞬间被点燃,理智燃烧殆尽,看着徐善一张一合的唇瓣,额头青筋直冒,脸色难看的骇人,猛地抬手钳住她手腕,推了她一把,狠狠将她按在树干上,逼近她。
徐善穿的珍珠白露背礼裙,后背撞在树干上,小声痛呼出声,姜承俯身,冰冷的唇瞬间压了上来,紧紧贴住她唇瓣,钳制着徐善的手交叉摁住,睁着眼睛,阴沉的盯着她。
唇瓣相贴,少女唇瓣饱满,水润微凉,姜承什么都没做,只是紧紧贴着她的唇,而后重重咬了一下,随后松开她手腕,直起身子,恶意嘲讽:“为什么不反抗呢,反抗不就好了?”
这是刚才徐善说的话,现在他反问她。
处境不同,明明她也反抗不了徐父,她凭什么这么平静地指责他,肆无忌惮嘲讽他的懦弱,明明她也一样。
徐善轻笑一声,揉了揉被捏出红痕的手腕,凑近姜承,附在他耳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尾音微勾,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因为我喜欢啊。”
“喜欢和你接吻,所以不反抗。”
姜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拧起眉,死死盯着徐善,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徐善你疯了吧!”
徐善余光瞥见不远处树后消失不见的暗色身影,是李元。
她缓缓退开身子,摸了摸红肿的唇瓣,指腹上沾染了晕开的口红,她抬手随意抹在姜承的衬衫上,声音冷淡:“姜承,咬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听说你最近换了新的高考协调员,何必多此一举呢,安安静静地做我的手下败将不好吗?”
“就这么想赢过我?”
姜承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露出森森利齿獠牙的恶犬,随时都会扑上来,撕掉她一块皮肉,咬得她鲜血淋漓。
可徐善丝毫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