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嘭。”
陆争流捶了一下身边的一棵巨树,指关节都流血了。
眼下进退两难,他也只好转头去找自己的马。
常家的马车从他身边路过,常夫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贴身婢女问常夫人:“您是相信陆家和那位夫人说的话,还是信陈夫人的话?”
常夫人叹气:“这还用说吗。”
“我刚才也是被兴国公夫人的身份给唬住了,仔细想想,当然是那位夫人的话说的有道理。”
“恐怕是蔺家得罪过蔺家,或者那位陆家大爷说的是事实。”
奴婢便问:“那夫人您怎么想的呢?小姐马上就要去和蔺家小爷相看,这到底是相看还不是相看了?”
常夫人默然想了半天。
她咬牙说:“不相看了!”
常夫人叹气:“兴国公府纵然说的是假话,咱们也得当真话听。不然陈家以后想给老爷穿小鞋,小姐就是嫁出去,那也没有好日子过。”
“况且……”
她自己安慰自己:“陆家和那位年轻夫人把蔺小爷夸的那般好,我看未必。”
“他才十七岁,今年就能中举?那是乡试,不是童生试!十七岁的秀才不少见,十七岁的举人?你家夫人我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几个。”
“错过也没什么可惜的。”
奴婢却惋惜:“蔺家小爷风评十分不错,小姐若是错过这个好的……”
常夫人抱着侥幸道:“哪儿那么好的就给我们家捡到了?要真是好的,那也等不到十七岁才订婚。”
越想越有道理。
常夫人道:“我女儿必要嫁到好人家去过舒心的日子,那蔺家——得罪了兴国公府,哎,凶多吉少。不过也和咱们无关了。”
她下了决心:“回去就和媒人说,就不和蔺家那位小爷相看了。”
蔺云婉的马车走到半路,就碰到了齐令珩的马车。
两边马车双双停下。
齐令珩下马车,坐到蔺云婉的马车里,笑道:“幸好没错过你。”
蔺云婉给他让了点位置,说:“赶不上您别就别赶了。这要是走了岔路,您不就白跑一趟了?”
“这不是正好赶上了。”
齐令珩握住她的手,问她今天在赤象寺顺不顺利。
“见到常夫人和兴国公府陈夫人了?觉得怎么样?云逸和常家的婚事,你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