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说:“前两年与我相看的千金小姐,也不过十二三岁,天真烂漫。她们的父母也很宠爱她们,这样的姑娘好是好,但不是个可以掌家的人。”
“娘总是说,姑娘家温柔端庄就行了。长姐,我觉得不够。”
他亲眼看过自己姐姐在武定侯府经历过什么事情,他现在娶妻,绝不要软弱怯懦之女。
蔺云逸态度很坚定:“姐姐,一家主母与当家的男子一样的重要。”
蔺云婉十分惊讶。
她是没想到,弟弟考虑的这么深。
“你没有和母亲说你的想法?”
蔺云逸无奈道:“怎么没说。母亲说要娶这样识大体的妻子,要么是丧母的长女,照顾过弟弟妹妹,所以很懂事。但她们年纪比我大。要么是二嫁的妇人,年纪也比我大很多。”
“我倒是不挑剔,可娘她……”
他要为自己申辩:“也不全是我相看不上旁人,那也有人家挑我,嫌我的呀!”
蔺云婉下意识问:“挑你什么?”
她知道弟弟是个很宽和的人,要真有什么不好的,人家说了他自然会改。
蔺云逸抿抿唇,故作轻松:“今年还要下场考试,成亲的事再等等吧。”
“说到考试,云逸,三年前你怎么连童生试都没有过?你是没有考过,还是没有考?”
蔺云婉其实早就知道,弟弟不是没过,而是没有去考。
但弟弟如果不主动告诉她,她还是先装作不知道。
蔺云逸端起茶盏,喝了点茶水,淡淡地说:“拉肚子拉了几天,错过了考试。”
蔺云婉分外惋惜。
“没过童生试,就参加不了乡试。即便你上次乡试没有考中,有一次考试的经验,今年取中的把握总会更大一点。”
乡试三年一次,错过上次,实在是可惜!
蔺云婉忍了又忍,继续问下去:“是你自己吃坏东西,还是……和陆家的人有关?”
她掐紧了指甲。
齐令珩派回京的人查到了,当时庆哥儿——陆长宗,刚好也进入鸣山书院读书,还被人打了一顿!陆家人去书院要说法没有要到,接着云逸就出事了。
这太巧了!
要说不是陆家把这笔账算到了云逸头上,她不相信。
蔺云逸淡声说:“长姐,没有证据的事,我不好乱说。”
想到陆长宗的模样,他讥笑着:“是不是陆家人害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