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二十岁封归德将军,二十二岁死在起义军手中。
在他心里,二哥已经死了两年。
“二哥,我没事了。”谢珩对禛哥儿笑笑。
“不错嘛。”禛哥儿也笑了,抬手撸了撸三弟的脑袋:“以后继续跟着二哥一起锻炼,下次别说不小心掉水里了,就是去护城河泡半天也没事。”
谢珩立刻就想起了二哥被爹罚进护城河冬泳的事,顿时低头暗笑,二哥真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
“没事了就好。”临哥儿这个做大哥的也出言关心道:“以后长点记性,这次你落水把我们都吓坏了。”
谢珩循着声音望向大哥,对方还是冷冷清清,但此刻锦衣玉冠,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与记忆中大相径庭。
想到大哥半生悲壮凄苦,最后被凌迟处死,他的喉头便一阵堵塞,忍了忍才恢复正常的声音说话:“大哥,我记住了。”
但还是泄露了一点儿颤音,听着怪可怜的。
“大哥不是指责你,只是担心你。”临哥儿见弟弟模样可怜,不忍心地安抚了一句。
“嗯。”谢珩暗道,这里的大哥温和得令人不习惯。
曾经日子过得艰苦,大哥独自承担起全家的生计,对他和二哥很严厉,从年头到年尾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但还是用消耗自己的方式将他们拉扯大了。
在这里大哥不必再受那种苦,他很庆幸。
“饿不饿?”许清宜温柔地道:“娘叫人传膳来了,就在这里吃吧,吃饱了再睡一觉。”
谢珩的视线重新回到许清宜脸上,表情复杂地应了声好。
刚才短短的时间里,他对比了一下两辈子的情况,不难发现最大的变数就是娘。
自从爹娶了妻,很多事情便改变了。
细细一想,娘就像有先知一样,提前带着他们规避了很多风险,这才有了如今的圆满。
“好。”谢珩忍不住想,难道娘的情况与自己一般,也是带着另外一份记忆来到这里重新开始?
因此吸取教训,从嫁给谢淮安变成了嫁给爹,不仅改变了她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他们父子几人的命运。
若是这样也不错,谢珩想着这些,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无疑,娘是个太讲道义的斯文人,这辈子只是小心翼翼地规避风险,却从未对谢淮安等人下手。
但他可不一样。
冤有头债有主,他这个死过一回的江湖人,怎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