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有些缺憾未必就不能弥补,宁小姐,我们都是生性豁达的人,淡看得失,想争取到的东西,一定能拥有。”
陆司霆迟疑了一下,才勉强说出这么一番还算是带了一些安慰意思的话来。
宁以夏听着,当下轻笑了一声,欣然点头。
“嗯,我们都是努力的人,总会有机会。”
陆司霆看了看她,尊贵冷冽的俊脸上难得染着一丝温和。
“我父母亲离婚后,我被判给父亲,渐渐就成别人口中说的,野孩子,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我也没少做蠢事。所以,对小承之前的举动,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
宁以夏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自嘲。
“可惜,有些东西,我是真的没有,不管怎么努力……有人说,这样破碎的童年,穷极一生,都很难去治愈。我不知道,我这种情况算不算是。”
母亲到现在还不知道杳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年她几乎把可能的城市都翻遍了,到现在,她已经越发地觉得希望渺茫了。
出去透个气也挺好。
……
宁以夏拿上自己的外套,把刚才的外套还给他,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腰侧,鼻间还是隐约地能闻到一股清冽的药味,夹着一些淡淡的酒味。
他接过去,披上肩头的时候,宁以夏能从拉开的衣摆处看到那伤口似乎还贴着纱布……
这还真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吧?
夫妻二人走出电梯,便心照不宣地朝酒店的后门走,外头正好是通往海港江滨。
这会儿正好是春夏之交,温润的天气是挺舒适的,不算太冷,也没有那么热。
两人并排缓缓往江滨畔走着。
“陆先生还是要当心身体些,你伤口未痊愈,得忌口,不要喝酒抽烟,不然伤口有可能会反反复复,挨疼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宁以夏清淡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陆司霆低下目光,看了看身旁的她,嗓音低沉而温和——“宁小姐这是要管我了吗?”
这话要是别人说,会让人觉得轻佻,但是偏偏是从这个莫测高深的男人口中说出来,这样正经平缓的语气,令人生不出别的心思,就是正常的询问。
宁以夏秀眉一扬,目光对上他那双沉寂如海的眼眸……
相识交往那么久,这会儿也习惯了他这样子,当下轻笑道,“你也不像是会让人管着的吧?”
“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