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底觉得,这时候还是陪着临哥儿好些。
古人觉得十二岁的男丁就可以独当一面了,但许清宜的观念里,这不还是个孩子。
一通弄完,已经是大下午了。
临哥儿还是在新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您安息吧,来世投个好胎,不用惦记我,我很好,也有了新的娘。”
许清宜听前半句还挺触动的,难得临哥儿表现出感性的一面,结果越听越不对头。
总感觉临哥儿的真实意思是:“尘归尘土归土,死了就别留恋人间了,赶紧投胎去吧,咱不作妖噢。”
还真被她猜对了,临哥儿就是这么想的。
许清宜:“这个地方风水不错,我一个外行人都感觉得出来呢,就是路崎岖了些。”
“嗯。”
“以后每年都要来一趟,你说要不要把路稍微整一整?”
娘俩下山去,边走边闲聊。
“不整。”临哥儿一口拒绝,觉得没必要。
修路这么贵,要整也是等以后他赚了钱再整,横竖以后只他自己来就行,累不着娘。
许清宜估摸着他怕花钱,也就不提了。
对孩子好是应该的,可如果这种好会造成孩子的心理负担,那就要适可而止。
回到侯府,大抵是侯爷知道他们没几天好留了,便差人来请,希望一家人最后再吃一次团圆饭。
谢韫之答应了,毕竟分家他真的情绪稳定,不稳定的是别人。
当晚饭桌上,由于没有人旧事重提,气氛还算融洽。
这时侯爷说道:“韫之啊,以后逢年过节,你们也要回来和大家吃顿饭。”
谢韫之:“再说吧,看情况。”
“……”侯爷瞪眼。
谢韫之若无其事地看回去,目光平静,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
由于侯府的人都不占理,也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谢韫之的理,就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吃完了这顿饭。
许清宜倒是轻松得不得了,自从谢韫之醒了后,她发现自己只配当当气氛组,连捧哏的都不如。
这样也落得清闲,简简单单吃完饭就领孩子撤了。
以后这偌大的平阳侯府,都跟她再无关系。
次日,澹怀院上上下下,正式搬出侯府。
谢韫之临走时,叫人将院门上的牌匾摘下来:“带走。”
这块风吹雨淋许多年的牌匾,到底承载了谢韫之从少年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