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生面孔?”随即便被赌庄的打手拦下,例行盘问身份。
谢淮安看着对方熟悉的面孔,事到临头反而有些紧张,但很快便冷静下来,眼神坚定地道:“我有一笔生意,想与三爷谈谈,是关于矿脉的,烦请通报一下。”
打手一开始不以为然,每天想见三爷的人多了去了,但听到‘矿脉’二字,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搜了一下谢淮安的身,确定没有带危险的家伙,便道:“跟我来吧。”
打手将谢淮安带到一处屋里,看起来是个会客用的茶室,随后去向三爷汇报消息。
这年头,矿脉是属于朝廷的,坊间不得私自开采。
封随月却听说有人带着矿脉的消息来找自己,第一反应便是这人脑子有坑,难道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第二反应便是疑惑,难道自己的底细泄露出去了,有人用矿脉来吊自己?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此封随月打算见见此人。
来到茶室,果真是个生面孔,倒是周正气派,而对方看见他就像看见熟人,眼中并未出现打量的目光,而是欠身恭敬道:“三爷。”
“你是谁,你认识我?”封随月问。
“我姓谢,名淮安,是隔壁屿县来的,听过三爷的大名,但第一次见。”谢淮安谨慎地道,表现出该有的紧张。
“听我的手下说,你有矿脉的消息?”封随月手执一把扇子,扇了扇道:“你明知道这东西朝廷盯得紧,还来找我,就不怕我让你有来无回?”
“三爷息怒。”谢淮安赶紧解释道:“我知道朝廷盯得紧,但也知晓三爷本事大,没准感兴趣。”
封随月不语,没错,他确实感兴趣,可眼下这个世道,用矿脉做交易很吃亏,万一这人转头就卖给官府,他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三爷,我是从屿县来的,此番前来,是因为感觉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想发一笔乱世之财,因此才来寻找三爷您合作。”谢淮安道。
“哦?你怎知天下马上要大乱了?”封随月不动声色地道。
谢淮安侃侃而谈:“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场洪涝来势汹汹,我坚信南边会全面遭殃,谚语有言,洪水过后必有瘟疫,只怕南边没有好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又道:“我县的大富商姜百万姜老板,已经收拾当家准备逃离南方,他的名号您应该也听过,据说光是金银财宝便装了几十条大船,看样子打算一路北上。”
船只的航线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