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该加以勉强。
可是此刻他却装傻:“嗯?我们这桩婚事怎么了?我觉得很幸运,多谢夫人愿意嫁给我。”
即便知道是权宜之计,他却不在乎。
许清宜抿抿唇道:“是我高攀了世子。”
才起了个头,她的话很快就被打断了,谢韫之道:“夫人,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及不满之处,尽管说便是,我改正。”
许清宜无奈:“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夫人对我很满意,没有什么需要改正的意思吗?”谢韫之第一次厚着脸皮说这种话,垂眸喝茶掩饰心虚。
“……”您还怪自恋的咧。
光风霁月的谢韫之竟然是这种人?
许清宜消化了一下,继续开口:“也不是,我是说……”
“夫人,我头有些晕,你扶我出去透透气可行?”谢韫之道,手指扶在额上,一副身子不适的样子。
许清宜倒没怀疑,刚醒的植物人本来就不应该像这位一样活蹦乱跳,虚弱才是正常的。
“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她忙从椅子上起来,绕到谢韫之身旁问。
“无妨,有些胸闷气短罢了。”谢韫之说着,手覆在许清宜的腕上,隔着一层袖子,终于醒着与夫人进行了第一次接触:“夫人扶我出去转转即可。”
许清宜低头一瞄,刚才还撩得自己浮想联翩那只手,此刻就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触感,她不禁由此想起了更多以往的接触,两腮悄悄地红了。
谢韫之和妻子想到了同一处去。
喉咙深处也痒痒的,不禁轻咳了一声,俊脸微窘。
也是这一声轻咳,让许清宜蓦然回魂。
盯着世子有三分病容的脸庞心想,罪过罪过,人家还是个病患,快关注病情才是正经。
“好,只是胸闷气短吗?有没有别的不适?”许清宜问道,连忙扶着世子往外面在走。
她寻思这情况,应该是缺氧。
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可以随时吸氧。
然而搁在古代就难了,只能靠自己。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点闷。”谢韫之道,心中的罪恶感也不比许清宜少。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君子,也是第一次耍这种骗人的小伎俩。
对象还是自己的夫人,实在不该。
“行。”许清宜扶着对方走出去,很庆幸今天是个阴天,冷暖适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