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摆流水宴昭告天下,我儿子十二岁考中案首,与百姓同乐,那种自豪荣誉感,说起来不是钱的问题。
现在侯府是明摆着不让他们庆贺,就算他们自己花钱也不行。
许清宜在心里气笑了,正准备说什么,临哥儿却率先开口:“太祖母说得也对,母亲,就按照太祖母说的去办吧。”
摆不摆流水宴,对临哥儿来说无所谓,但十万两白银却够他们一家花用很久。
因此看见母亲有异议,他便赶紧开口。
许清宜立刻看向临哥儿,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而对方回给她一个难得的微笑,似乎在安慰她,没事。
哎,这孩子……
“好孩子,那就这么定了。”老夫人暗叹一声,她也不想这样。
“委屈你了。”老夫人歉意地看着临哥儿道:“下回等你乡试中了,府里一定给你大摆。”
这次是因为叔侄俩同一场,她也很为难。
以后定然就遇不上了。
“多谢太祖母。”临哥儿垂眸,有礼地道。
老夫人点点头:“一会儿我就让嬷嬷把银票送过去。”
然后便让大家都散了。
鉴于谢淮安没考上,侯府的其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前恭喜临哥儿。
谢淮安是侯府以后的主人,他们还是要顾及谢淮安的面子。
于是就都散了。
母子几人带着一肚子气,也回了澹怀院。
大大咧咧如老二,也看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清宜道:“娘,因为二叔没考上,大哥的流水宴没了?”
那可是十二岁的神童案首!
许清宜点点头。
“他们怎么能这样?!”禛哥儿气到原地蹦起来,用拳脚踢打空气。
许清宜也很生气,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是啊,太欺负人了,人一生中能得几次案首?
换做别家,早就敲锣打鼓上街撒铜板去了。
侯府却为了维护谢淮安的玻璃心,硬是压着临哥儿。
岂有此理!
她这个做母亲的,头一次有种无力感。
如果是在将军府就好了,自己当家做主,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倒是临哥儿一脸的不在乎,扫了眼不高兴的母亲和弟弟们,说道:“没关系,拿银子也挺好的。”
“挺好个屁!”许清宜忍无可忍道,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