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怜爱地道:“翀儿,你这又是何必?”
说罢,朝床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
他知道太子不是想死,只是对废太子一事抗议罢了。
太子躺着没说话,被子底下的手里攥着一把刀,可是他却很紧张,心想,若是自己没有成功,便会连累妻儿和母后。
他已经连累过他们一回了,真的还要这样做吗?
“父皇,您来看我了?”思索片刻后,太子咽了咽口水,勉强笑道:“若是我不寻死,您是不是永远不会来看我了?”
皇帝不喜太子说这些话,皱了皱眉,轻叹口气道:“别说这些让朕不高兴的话,朕已经竭尽所能地护着你了,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而不是怨天尤人,寻死觅活。”
“……”太子噎了一下,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把,那股刺杀皇帝的冲动达到了临界点。
只要皇帝死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登基,哪怕恭王和谢韫之反对也没用!
可是他迟迟不敢动手:“父皇应该知道,儿臣只是想见您罢了。”
这一次,皇帝没有答话。
“您最近都不来看儿臣,是忙着培养新的储君吗?”太子打探道:“是谁?是老七吗?”
他猜应该是,父皇不喜老大也不喜老三,而老七瞧着很有潜力。
“朕总归会保证你的安全就是了,其余的,你就不必多问了。”皇帝淡漠地道。
好一个不必多问,太子彻底心凉了,道:“也是,儿臣已是废太子,没有资格置喙新储君之事。”
皇帝默然,连安慰都不想再安慰。
“父皇,儿臣已经很久没有见您了。”太子思来想去,暗暗下了决心,可怜地道:“您可以像小时候那样,过来抱抱儿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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