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委屈:“谁也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摸过去的啊。我听到掉水里的声音才发现,怎么拦啊?”
齐敬板着脸:“她情绪不对,你们就没感觉到?”
大舅兄嘀咕:“我情绪也不好,我也没去死啊。谁知道她忽然想不开。”
看着这一幕,听云忍不住出声:“请问,你是亲生的吗?”
气氛陡然僵硬了一瞬间。
听云却无惧无畏,一脸真诚:“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担心,也不伤心呢?这肯定不是亲生的吧。”
大舅兄捏起拳头,粗声粗气:“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听云自顾自凑到了老汉跟前:“原来是亲生的啊。那你当年怎么不把他溺死在尿桶里算了?”
老汉被羞臊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舅兄忍无可忍,当即就要动手。
然而齐敬却上前一步,挡在了听云面前,冷冷道:“交费了吗?先去把费交了。”
“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打他不可!”大舅兄不依不饶。
齐敬冷笑一声:“殴打医护人员是重罪。你一拳下去,少说赔十两。你有多少家当?”
大舅兄一愣,完全没想到遮这么贵。
偏偏听云还从齐敬身后探出头去,笑眯眯地挑衅:“来,先给我来两下,我又能休假,又能挣钱,太好了。”
他这样,大舅兄反而不打了:“我不打,便宜你了!”
听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遗憾的意思。
齐敬再度催促大舅兄去交费。
大舅兄却张口就来:“这个事情因常大郎而起,找他要钱!我没钱!”
众人都惊住了。
且不说这个逻辑对不对,只说自己老娘都那样了,他一点不担心,还在计较医药费,这是个什么儿子哪!
那老汉大概都觉得丢人,长叹一声,转头慢慢出去缴费了。
走了几步,众人就看他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眶。
虽然背对着众人,看不清是不是哭了,但看这个样子,大概是八九不离十的。
齐敬连连摇头,看向大舅兄的目光更加冰冷了。
大舅兄却浑然不在意。
听云简直被这个人给气笑了。
他头一次不想看八卦了,转头回了自己的病房继续上班。
结果刚回去,反倒是常大郎问起了这件事情:“刚才自杀的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