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处处都透出一股大气庄重,更透出两个字:有钱!
如果是三个字,那就是:不差钱!
雕梁画栋,都不足以形容那精美。
只能说,这架势,住在里头的,只能是大宋的皇帝和他的家属们。
一路到了太后住的宫殿。
进去之前,卢大夫又看了张司九一眼,这次,那意思很明白了。
张司九竖起两个食指,直接在自己嘴巴上比了个叉。
卢大夫都被逗笑了。
看向张司九的目光,倒少了几分陌生,多了一丝丝对孙辈那种爱怜。
太后刘氏如今也上了年岁,他们在殿外略等了等,这才得以相见。
刘太后即便保养很好,但也是一脸老态加疲态。
这是常年没睡好,思虑过重导致的。
尤其是那头发——几乎都白了,比卢大夫都差不了多少。
而且发量也不那么浓密。
张司九不由得心里悄悄感叹:看吧,国家管理人也不是那么好干的。这多操心啊!
但凡操心的人,总是会在身体上反映出来的。
而熬夜最重要的就是:长眼袋,脸色蜡黄。
刘太后都有。
而且刘太后眉心的皱纹明显比其他地方的皱纹都重。
从这一点看得出来,刘太后平日皱眉的时间不少。
张司九只悄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老老实实站在卢大夫身旁。
卢大夫给刘太后诊脉完,就道:“太后娘娘还是应当多休养。”
刘太后却盯着卢大夫问:“哀家近两年来,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你与哀家说句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大夫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太后娘娘,人之体肤,总有规律。此乃天常。再则,太后娘娘虽有进补,可总归劳心过多,一进一出,仍有缺漏。无可奈何。”
张司九听懂了:哦,也就是说,太后老了。自然衰老,谁也不可抗拒。
刘太后叹一口气:“哀家明白了。”
她转头看向张司九,和颜悦色:“好孩子,上前来,让哀家瞧瞧。”
张司九就乖乖上前去,被瞧。
刘太后看了半天,不置一词。
张司九偷偷想:嗯,看来果然是长得太平凡了,所以找不到夸的吧!
刘太后笑起来:“在哀家跟前也不必如此拘谨,你抬起头来,一板一眼的,怪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