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的胳膊:“兄弟,这是咋了?别是被欺负了吧?有事跟哥说,哥削他!”
张司九抬眼看着杨元鼎那紧张关切的样子,听着那东北腔,到底没忍住,一把扶住额头:“大兄弟,你都是这么宽慰人的?”
不得不说,实在是有奇效。
就很想……揍他。
她深吸一口气,默念三遍“这是不对的”,这才把这个冲动压下去,然后把招银家的事情告诉杨元鼎:“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费了那么大功夫,人还是没了。”
甚至,这种时候,她忍不住就会生出一种想法来:或许那天朱桃花难产,就不该出手,否则朱桃花也不至于再受罪这么久。
杨元鼎拉着张司九坐下,终于正常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多了这些时间,她能好好想明白,自己嫁了什么东西。也能给招银他们几个安排好。也许她心里还是感激你的。做医生嘛,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
张司九点点头:“就是惋惜。”
她叹一口气:“如果有抗生素就好了。”
“可惜我没学化学,不然我倒是可以努力下。”杨元鼎也有点惋惜,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仰头一脸悲怆:“我要这双手有何用?”
张司九顺着他目光一看,顿时惊了一下:“你这是练刀工去了?”
杨元鼎那双手上,居然全是大大小小的伤。
结果就听杨元鼎悲愤道:“我学木匠去了,想做点东西,可没想到木匠这么难!”
张司九:……“加油?”
杨元鼎幽幽的看着张司九:“作为医生的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张司九想了想:“那我给你搞点药?不过……伤口都是轻伤,抹药慢一点也许都愈合了,你确定你需要?”
杨元鼎面无表情:“不要了。”
张司九看着他那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无言: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于是,张医生决定岔开话题:“不过,你想做什么?这么复杂?”
“做自动播种机。”杨元鼎提起自己的工作,顿时就眼睛发亮了:“我爹了解农事的时候,我也听见了,他们现在种地,播种都是人工。我想,如果我做出自动播种机呢?你知道自动播种机吗?”
张司九还真没见过:“我只见过拖拉机,耕完了地,直接人就去撒麦子了。春天的话,插秧也是直接抛秧,自动播种机拿来种什么?”
她还真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