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你吧。”

姜屿寒从她的微表情里，读到一丝嘲讽。

念笙从贡粒手里接过手锤，然后大刀阔斧的把别墅里的家具，能砸的都砸了。

这套别墅，其实是她和姜屿寒的婚房。

可是她在这里过的拘束，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更不可能有自己的衣帽间和珠宝柜。家里只要有客人来访，她随时都要让出房间给尊贵的客人，而她则必须去保姆房将就。所有的大牌衣服和珠宝，都上了锁。她若是要穿，还得跟姜屿寒的助理申请。而她的个人物品，确和家里的女佣放在一个衣柜里。

反倒是宁馨，她拥有别墅的密码和面部识别，能自由出入这套别墅。她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卧室，独立的衣帽间化妆间。家里的女佣对她马首是瞻。

和宁馨比起来，她才更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只是家里的女佣。

念笙望着这些证明着她曾经卑微活着的家具，一股脑的把它们全部砸了。

昂贵的名画摆件，奢华的摆件，华丽的壁画，统统毫不怜惜，很快别墅就变成一片狼藉。

最后来到楼上宁馨的衣帽间和姜屿寒的卧室，她把两个人的私人物品丢出来，铺陈在地上，她在上面走来走去。最后让贡粒全部堆到花园里，倒了汽油一把火烧干净。

她做这一切时，姜屿寒猩红着眼睛，明明舍不得他那些私家珍藏，可高傲的心不容许他跟念笙低头。

他只是愤怒的指责念笙：“念笙，这些东西没有招你惹你，你干嘛跟它们过不去？”

“因为它们被你的眼睛玷污过，被你的脏手抚摸过，所以我讨厌这些脏东西。”念笙说完，把姜屿寒的全家福取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玻璃碎裂，她穿着高跟鞋狠狠的踩在姜屿寒的脸上。瞬间照片被戳出一个洞。

姜屿寒的自尊心仿佛跌落地上。被念笙蹂躏得千疮百孔。他嗫嚅道：“念笙，你恨我就冲我来，你拿东西撒气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活脱脱一个疯妇？”

念笙红着眼，就好像疯魔的魑魅。

咧着嘴，红色的烈焰唇一张一合：“姜屿寒，你还记得当年我生病发烧时。你的远房表妹过来，家里那么多房间她不住，非要住我的房间。而你不顾我的求情，强行拖着我的病躯转移房间？那时候我的难堪，今日我便也给你尝尝。”

姜屿寒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如今被念笙提及，他才警觉到自己原来做过事情对念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