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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茴将离婚协议递给姜屿寒好多天了。可是姜屿寒却没有半点反馈。这让宁茴心里很是不安。
她隐约已经猜到,姜屿寒不会轻易答应她离婚的要求。
贡粒困惑道:“姐姐,难道他不跟你离婚,是因为他对你还有一点点感情?”
宁茴道:“他不是对我有感情,他只是——不懂得尊重我。因为在他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他能给我提供遮风避雨的地方,能让我去读书,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我本该对他感激涕零,我的所有付出都是应该的,我是没有资格离开他的。”
贡粒哼道:“这男人果然是商人,就连施恩图报也被他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早知道他是这种不吃亏的性子,姐姐才不稀罕他施的薄恩呢。”
宁茴深思后道:“他不离婚,我便只能诉诸法律。”
贡粒道:“可是诉讼离婚,是一场持久战。姐姐你那么讨厌他,却要天天面对他,岂不倍受煎熬。”
宁茴想了想,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巨大不适道:“那我便跟他好好谈谈吧。”
宁茴选择了晚上九点后给姜屿寒打的电话,按照她对他的了解,这个时间段的姜屿寒有空。
电话响了两声,彼端就接起电话。
“喂,哪位?”娇滴滴的声音,不是宁馨又是谁。
宁茴怔了怔:“让姜屿寒接电话。”
宁馨听到妹妹的声音,显然惊吓到了。她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良久才听到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小茴,你找竹沥做什么?”
宁茴讥诮道:“我找我老公,还要跟姐姐汇报吗?姐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宁馨呼吸不畅:“小茴,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干嘛醋意那么浓。不好意思啊,竹沥他正在洗澡。待会我让他给你回电。”
宁茴道:“宁馨,如果我收不到姜屿寒的回电,明天我就把你和姜屿寒双宿双飞的录音挂到网上。”
说完,宁茴挂断电话。
也许是宁茴的威慑起了作用,半刻钟而已,姜屿寒就打来电话。
宁茴刚接通手机,就听到姜屿寒暴跳如雷的声音:“宁茴,你反天了是不是?你竟敢将你姐姐骂哭了?”
宁茴把手机拿离耳朵边,等他咆哮完了,她再放到耳朵边。
“姜屿寒,离婚协议收到了,什么时候有空,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宁茴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被骂的恼羞成怒,也没有离婚的伤感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