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给傅舟洵做事。

所以，尽管我是奉了他的命令接近桑桑，我也只是将他当作一块跳板。

就像此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他，来换取桑桑的信任。

「原来是这样，他娶我只是为了知道拂晓的秘密。」桑桑自嘲一笑，「他一直都在骗我，可笑的是我居然当真了。」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声音冷淡。

「你早就知道他在骗我了，如果不是霜弥碰巧发现，你也要一直瞒着我吗？」

对于她的质问，我实在无法昧心编谎话给她听，甚至有种将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冲动。

可我怎么能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呢？

她是大越的公主，我是西州的细作，我们注定是敌对的，如果让桑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就再没有办法能留在她身边了。

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只好让自己的谎言看起来更加合理。

「我那时被他蒙蔽了，误以为他对殿下有情，他养外室一事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请殿下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打听什么拂晓的下落，我从始至终都只想留在您身边陪着您，我没有向傅舟洵传递过关于您的任何事！」

桑桑淡淡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道：「拂晓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

「啊？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什么龙脉，也没有什么秘密。那些都只是传言而已，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桑桑无力地笑了笑，「我没想到，傅舟洵还会相信这个。」

乍然知道了拂晓的真相，我一时有些怔愣。

其实不止是傅舟洵，很多人都相信了，他们为了这个莫须有的传言，使出各式各样的手段想要得到它，实在好笑。

「阿若。」桑桑唤我，她的声音冷淡而疏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先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垂下眼眸，尽管心里千万个不愿，仍然乖顺地退了出去。

我从来不能违抗她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