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灰心,但他还是幻想着自己能掌握这个工厂。他利用出卖酒厂利益,给上面和当地的人一些小恩小惠,编织自己的关系网。
钱捞多了后,他担心八家酒厂只有这一家空亏会显出来自己,帮着崔文学出主意八家酒厂统一核算。
桃子过来开始是受她妈的委派来监督他爸的,后来被崔文学委以办公室主任后她竟然进入了角色,而崔文学竟然要他多带一带桃子,将来把营川酒厂交给她管理。
跟着你鞍前马后冲杀的兄弟,在你眼里还不如你家黄毛丫头。
寿适怀由此对崔文学父女一同恨上了,利用关系弄到了一瓶能麻痹人神经的迷药,计划给崔文学父女当中的谁用上。
周胜利碰到酒厂用“白条”收购红薯干,派人来查帐,并力主各厂独立核算。
崔文学认为他这个“改革家”的权威受到侵犯,寿适怀背后鼓捣他找上面的大领导给周胜利施压。
周胜利不仅顶住了压力,还说通了上面的他领导,说得崔文学父女两个都动摇了想法。
一旦八个酒厂帐目理清,他造成的亏空就会显现出来,等待他的可能是漫长的牢狱生涯。
他先是给上面自己结识的领导和媒体朋友打电话,以崔文学的名义请他们撑腰,见前面的努力无际于事后,他决心破釜沉舟。
崔文学引人注目,他把目标选在了桃子身上。
消失的方式他早就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了。
他年初结识了距此四十里外的蝎子崮乡两个男子,他们说是卖中药村的,其实是以在周围村庄行窃为主业。
仅凭每人十斤白干酒,二人与他成了好朋友,还邀请他到蝎子山上一游。
站在耸入云天的蝎子针下面,二人指着峰顶说:“现在俺们这一片能登上顶的只有我们两个,以前那些上去挖中药材的,老的老死的死。”
他的那两个“朋友”在县城大街上“顺”了一辆平板车,到他那里蹭酒喝,他给每人开了一万元的红薯干销售欠条,达成了把桃子劫持到蝎子针顶峰的交易。
那两个“朋友”此后以装卸工的名义住在酒厂等待机会。
他瞅准了桃子到县委去找周胜利的机会,安排这两个“朋友”在半路上堵截,把她迷昏后拉到山上。
他知道这两个人贪财,特别嘱咐:“那小丫头的红摩托车太招眼,你们无论如何不要弄到家里让公安发现了,也不要扔在县城大街上,最好扔到县城外的一条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