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肾源做手术,他走了。”
温暖怔住了,瞳孔中是痛苦不相信的神色,她两只手垂下来,慢慢的朝后退。
“你也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你们是骗子,妙妙明明和我说温锐已经做过了手术,你是在整我是不是?还是因为手术的时候我不在温锐生气了,他不想见我?”温暖绝望的摇着头,整个人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猛地,她奔到医生的面前,抬起手用力的攥住了对方的衣角,死死地抓在手心里,低声哀求着,“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骗我了,带我去看他好不好?温锐要是生气了的话,我去给他道歉,他最小气了,每次生我的气都要生好久……”
女子的嗓音染着哭腔,叫人听着都觉得难受。
泪水模糊了温暖的双眸,她还在不停的摇着脑袋自言自语,“我知道,温锐肯定没事的,上次我去看他,你还说他的状态很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
医生不忍见她这样,只好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冷酷的事实,让她认清现实,也总好过被蒙在鼓里。
“温锐……真的已经走了,手术那天我给你和韩总都打过电话,只是都没能接通,院长方面不松口,我也没办法能拿到肾源做手术。”
“你弟弟的事我尽力了,但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我已经递交过辞呈了,今天就会离开。”
温暖这才注意到,医生的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
她抬起眼眸,茫然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双眼发疼,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嗓子里。
医生朝她抱歉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剩温暖自己满脸是泪的站在病房门口。
目睹了一切的沈清柔走上来,语气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得意,“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温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愣愣的转过身,动作机械的回到床上。
她满脑子现在都只有一个想法,在温锐生命的最后一刻,医生给她打过电话。
如果她当时接了那个电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是不是温锐就不会死?
可惜,再也不会有这个如果。
温锐的笑脸出现在温暖的面前,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戳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横流,她很疼,却又好像不疼。
她已经疼到了极致,感受不到这份疼痛了。
沈清柔看着温暖这副失神的模样,顿感无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