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心理有点问题,把他送去了国外的心理机构待了四年,四年后他回国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你。”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程文君平静叙述的声音,
“他一开始一直瞒着我们所有人,我们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你。
因为当年火灾后我们并没有告诉他任何相关的事情,更没有告诉过他那位牺牲的消防员还有一个女儿。
直到两年前,你外婆生病,他去找靳家那位帮忙,我才知道他已经在背地里留意了你很久。”
烟草燃烧的气味弥漫整个车厢。
黎幸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谢谢。”
她开口,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伸手推开车门准备离开。
“你要离开他?”程文君在身后开口。
黎幸动作顿了下,没有说话。
“虽然我没有教育好他,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当然,如果你要离开他,我也不会阻拦。”
黎幸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开。
——
楼崇从病房出来就看见了遗落在地板上的肺部报告单。
他几乎是立刻猜到了黎幸刚才很可能出现过,并且听到了他跟靳词的对话。
电话拨过去十几通,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楼崇坐在车里,烟蒂灰落了一地,直到脚步声从前面楼道门口响起。
他立刻推开车门下车。
黎幸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宽大的风衣罩着她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奇怪。
“黎幸。”
他开口叫她的名字,声音是烟丝浸润后的沙哑。
路两旁昏暗的路灯打下来,衬得他面庞愈发冷硬精致,像薄薄的利刃。
黎幸脚步顿了下,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平静的上楼。
楼崇站在原地,顿了两秒,跟上去。
上楼,开门,换鞋。
她动作始终很平静,也没有关上门,甚至还在进屋后打开病房翻出了一盒还没过期的酸奶坐在餐桌边吃起来。
楼崇走过去,站在她跟前,低头看着她。
“我饿了。”
黎幸安静的吃完酸奶,忽然仰头看他,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想吃海鲜砂锅粥。”
楼崇看了她一会儿,脱下外套和手上的腕表,进厨房。
砂锅粥煮的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