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
打开房间门,外面客厅里没有开灯,阳光从窗口落进来,光斑投在沙发上,是外婆以前经常坐着的地方。
黎幸站在房间门口,视线盯着沙发那边,有些恍惚。
厨房传来声音,是油烟机关掉的响动。
玻璃门被推开,楼崇端着餐盘走出来,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愣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将餐盘放到桌上,走到她跟前,低眸目光很淡地落在她脸上,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嗯,退烧了。”
“饿不饿?”
黎幸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楼崇看她两秒,
“不饿也吃两口。”
他推着她到餐桌边坐下,将餐盘推到她跟前。
黎幸看着跟前的粥,伸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咽下去。
“外婆没有了。”
她开口,声音沙哑。
楼崇坐在餐桌对面,平静地看着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推过去。
黎幸抬头看着他,扯了下唇角,露出个有些苍白的笑容,
“以后我都是一个人了。”
“楼崇,我没有家人了。”
楼崇没有说话,只视线安静地注视了她片刻,起身走到她跟前,在她旁边蹲下,目光跟她平齐,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拿出之前给她买的那枚戒指,再度戴上去,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戒指套上无名指,冰凉的金属质地触感刺激着神经脉络。
黎幸低头,视线落在手上的戒指上。
楼崇视线凝视着她,
“黎幸,我会对你好,带上外婆的那份,还有你爸爸妈妈的那份,加倍对你好。”
“你不是一个人。”
清晨的太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带着点初秋的湿冷和寒意。
黎幸低眸看他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弯下腰,抱住他的脖颈。
楼崇怔了怔,有湿热的液体滑落进他的脖颈间,
她声音很小的说,
“楼崇,我只有你了。”
“嗯。”
——
一连发烧了好几天,吃完早餐,楼崇开车带着她去了趟医院,打算检查一下。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车处停下。
周日上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