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害怕。”
皇后看着她,很为不齿,这郭贵妃都是一个差点当了娘的人了,也不比一般的小姑娘年轻,却装出这幅少女姿态,真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再为不齿,她面上还是表露出皇后得体的笑,回头吩咐人宣了太医进来,对着郭贵妃说道:“妹妹,将手伸出来吧,等太医诊断好之后,是非曲直,便可明了。”
后头那句话,明显是暗含讽刺。郭贵妃听了,暗暗咬牙,她此时明白了,皇后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她,哪怕她的目标只有顾子柒,可因为之前她对灵清的几次敌意,如今皇后便要为灵清讨回这口气了?
至少郭贵妃是这么理解的。
她缓缓将手伸出去,紧紧盯着那太医,他们眼神稍一接触,太医立刻垂下头去,恪守本十分的帮郭贵妃把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贵妃娘娘的脉象,与昨日无异。”
皇帝听了皇后的许多话,心里逐渐存了些疑虑,此时皇后觉得时机已到,突然换了副神情,一本正经的对皇帝说道:“陛下,臣妾只是不想有无辜之人枉死,尤其那孩子还是个机灵的,灵清看重她,臣妾也欣赏她。眼见她就要折在郭贵妃手里,臣妾不甘心。”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枉死?那宫女害了朕的孩子,自该偿命,郭贵妃从头到尾,可是无辜的很。”
“无辜?陛下相信郭贵妃无辜,也情有可原,臣妾无话可说,可陛下可曾真正了解过郭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后站在那里,表情决绝坚定。
皇帝实在想不通,一向大度得体的皇后,为何要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在这里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给朕说明白些,郭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否则那宫女照样得死。”
“陛下不如让太医再仔细给郭贵妃把把脉,兴许就能明了一切了。”皇后说道。
皇帝却是将信将疑,他道:“皇后,若是事情并非你所说,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身为皇后,也难辞其咎。”
“是,倘若是臣妾冤枉了郭贵妃,臣妾愿意吃斋念佛半年。”
顾子柒在大牢里呆了一个晚上,睡得还算安稳,只是晚上有老鼠在脚边爬来爬去,十分吵闹。
天牢里的守卫连口水都吝惜给顾子柒,忍受了一晚上口干舌燥,当第一缕光透过牢房接近顶部的那扇小窗洒在潮湿的稻草堆上时,顾子柒知道时间不早了。
不久之后,一个牢头打开了天牢门,只粗声粗气的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