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被打得奄奄一息,她抬不起手。
众人却看得清楚,织花面上痛苦的神情,那大颗大颗从额头落下的汗珠,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也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萧贵妃满意的点点头,看向顾子柒,有赞许之意,她期待后续织花在桶里生生把自己抓死的情景。
榄菊看着,一方面很是幸灾乐祸,另一方面生怕萧贵妃因此饶恕了顾子柒,于是她在心里想着等会儿怎么怂恿萧贵妃给顾子柒治罪。
后头织花在桶里泡的越久,一股恶臭味逐渐朝四周蔓延,那味道传到萧贵妃的鼻子里,她正喝着茶,险些吐出来,硬生生用帕子挡着鼻子,咽了下去,这便维持住了面上的仪态。
皱着眉,神情不悦:“怎么会这么臭?”
顾子柒应答如流:“民间的方子,无从考究,奴婢也只是听人说起,未曾想到这方子还有这种效果。”
应太后的懿旨,赵冕和瑞王也到宫中来了。
赵冕今日是一身茶白长袍,衣摆上绣着忍冬草,寓意吉祥。以他风姿,和李春霆站在一处,相得益彰。
男女宾客间未隔着帘子,这帘子,用一池春水代替了,对岸的亭子旁边,就是女眷们烹茶赏花之处。从这边,可看得见他们,从她们那边,自然也看得见这处。
李春霆和赵冕二人聚在一起说话,只是普通的寒暄,对外,他们都是王爷,还都是不受宠的王爷,所以二人聚在一处,理所应当。
远处的女眷们瞥见这边,只觉得这两个男人面生,但风华自胜,忍不住叫身边的侍女去打听。
但太后却吩咐过了,让这赏花宴上的所有宫人都焊死了嘴巴,但凡有一丝消息漏出去,都要找他们算账。所以即便那些小姐们对李春霆二人很好奇,却打听不出什么。
丞相家的小姐安芯月尤其不解:“为何打听不到?既是京中新贵,又能出现在太后的赏花宴上,多少会有些名声吧。”
那侍女也是无奈:“小姐,这宫里的人也不知怎么了,个个守口如瓶,奴婢瞧着他们的样子,分明是知情的,可即便奴婢塞了银子,他们也闭口不提。”
“哦?这倒是稀奇。”翰林家的小姐栾瑜君不知何时走到这边,并且将丞相侍女的话听得个明明白白。
见是栾瑜君,安芯月心里讽了一声,随后面带笑意迎向了她。
两人互相行了闺中之礼,然后围着圆桌坐下。栾瑜君早被自家父亲透过底了,太后举办赏花宴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寿王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