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太后的懿旨,赵冕和瑞王也到宫中来了。
赵冕今日是一身茶白长袍,衣摆上绣着忍冬草,寓意吉祥。以他风姿,和李春霆站在一处,相得益彰。
男女宾客间未隔着帘子,这帘子,用一池春水代替了,对岸的亭子旁边,就是女眷们烹茶赏花之处。从这边,可看得见他们,从她们那边,自然也看得见这处。
李春霆和赵冕二人聚在一起说话,只是普通的寒暄,对外,他们都是王爷,还都是不受宠的王爷,所以二人聚在一处,理所应当。
远处的女眷们瞥见这边,只觉得这两个男人面生,但风华自胜,忍不住叫身边的侍女去打听。
但太后却吩咐过了,让这赏花宴上的所有宫人都焊死了嘴巴,但凡有一丝消息漏出去,都要找他们算账。所以即便那些小姐们对李春霆二人很好奇,却打听不出什么。
丞相家的小姐安芯月尤其不解:“为何打听不到?既是京中新贵,又能出现在太后的赏花宴上,多少会有些名声吧。”
那侍女也是无奈:“小姐,这宫里的人也不知怎么了,个个守口如瓶,奴婢瞧着他们的样子,分明是知情的,可即便奴婢塞了银子,他们也闭口不提。”
“哦?这倒是稀奇。”翰林家的小姐栾瑜君不知何时走到这边,并且将丞相侍女的话听得个明明白白。
见是栾瑜君,安芯月心里讽了一声,随后面带笑意迎向了她。
两人互相行了闺中之礼,然后围着圆桌坐下。栾瑜君早被自家父亲透过底了,太后举办赏花宴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寿王选妃。
但传闻寿王体弱多病,国师预言其活不过二十五,如今看遍在场的男宾,没看到那病弱的寿王,却瞧见两个风华出众的男子。
栾瑜君倒是没有特地派人去打听,她听自家父亲说过,最近京中有几位王爷回京,约莫那两个就是了。听闻逍遥王人如其名,那一身清隽风姿的就该是他了,至于另一个,衣着华贵,富有气势的……印象里没有一个人对得上。
即便栾瑜君在身旁,安芯月的目光也迟迟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连,直到李春霆和赵冕相约着坐到角落里饮酒了,安芯月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回头瞥见栾瑜君正低头品茶,一派优雅自然,安芯月见了,兀自冷笑,这栾瑜君,自诩京城第一才女,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爹是翰林大学士罢了。
什么知书达理饱读诗书,都是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心里万般不屑,面上倒是一片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