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只有银巧,壮着胆子,跟着顾子柒走了进来,她望着满地血迹,捂住了嘴,看了一眼便不忍直视。
顾子柒仔细端详着地板上的血迹,想象着刘小姐死时候的样子。
她一个待嫁娇娘,在新婚之夜,却被自己头上的簪子杀害。为何,是簪子呢?
顾子柒瞥见刘小姐的梳妆台,打开了下面的箱子,她面露疑惑,问银巧:“这些都是刘小姐的饰物?”
银巧眼神微闪,随后点点头:“不错。”
相比较于周围精致的陈设,以及价值不菲的古董器具,刘小姐的梳妆台里的饰物,有些简陋了。
找到刘老爷,顾子柒提出自己的请求:“可否让我看一下刘小姐的尸体?”
刘老爷面色不善:“我让你调查府里的人,找到你师兄不是凶手的证据,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我女儿还在棺材里,尚未入土为安,你休想打扰到她!”
顾子柒也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对死者有些不尊,但比起说服刘老爷同意让衙门的仵作验尸,她自己查验要简单得多。
于是她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刘老爷,有时候线索就存在于死者身上,你我现在都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或许刘小姐自己能告诉我们。”
刘老爷怒了,他一把将手里的茶碗摔到地上:“口出狂言!我女儿已然身死,又岂能指认凶手!”
“刘老爷总该知道县衙仵作的作用吧?仵作之所以存在,不就是为了让尸体开口说话吗?倘若验明伤口,便能得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多一点线索,就更能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不是吗?”
想到衙门要派仵作给刘小姐验尸,刘老爷很不给面子的将人打发了,那等下贱人,怎么可以染指他宝贝女儿一丝一毫。
但又不得不承认,顾子柒说得有几分在理。
于是他同意了,却威胁着说道:“倘若你最后找不出凶手来,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
刘小姐还穿着嫁衣,鲜红如昨,她面目安详,似乎没有经历太多痛苦就死去了。即便是在棺材里躺着,也不得不承认,曾经作为新娘的刘小姐,姿容尚佳,貌美如花。
跟着她进来,看到刘小姐尸体的银巧,露出了极为悲痛的表情。顾子柒视线下移,落在刘小姐的胸前,那里,是致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