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是复杂,但是道理却是简单。
司徒黎想了想,然后说道:“多谢父亲教诲。”
在宫里,德阳忍不住又扑进被子里大哭一场。现在一切几乎尘埃落定,令月他们都出宫了,她和司徒黎明面上的恩爱也就到头了。
直到此刻,突然一阵巨大的空虚深深笼罩着德阳,她好似变成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孤零零的小孩。
“郡主,左贵妃要见你。”
“赶她走!我谁也不见!”德阳如是说。
然而左贵妃已经走过来了,正听到德阳这极富有哭腔的一句话。顿时笑了:“诶呀,我说谁这么打个人了还在寝殿里哭鼻子呢,竟然是咱们的德阳郡主,这可真是稀奇,怎么,谁惹着咱们尊贵的德阳郡主殿下不高兴了?”
“与你何干!”德阳头也不回,声音沙哑,一听就是刚哭的声嘶力竭。但是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好,一心想赶左贵妃走。
如此左贵妃就更不能走了,她遣散身后的宫女,反而走上前几步,柔声安慰道:“让妾身猜猜,德阳郡主你可是在为司徒家那小子哭泣?”
德阳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要说为司徒黎哭,很早之前
她就已经哭过了,但如今一提到司徒黎,又一股悲意上涌,她险些遏制不住眼泪。
自己怎么赶左贵妃,她都不走,德阳又不想让其他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如今满脸泪痕狼狈的模样,于是她只将脸往被子深处埋去,恨不得将自己的啜泣声连同呼吸声一直湮灭在空气稀薄的被子里。
然而她哭够了,到底还是抽出脸来,猛细了几口气。
左贵妃一直隔着一床纱帐,静静坐在那处,久到德阳以为她走了,再转过头,发现左贵妃就坐在那里,眼神透过薄薄的纱帐,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里头似有怜悯。
对于这样的目光,德阳极为不习惯,她想着还是迟早将左贵妃打发走好,于是哽咽着嗓子问道:“左贵妃有何贵干?”
谁知道左贵妃答非所问:“我很羡慕德阳郡主你,还有能为喜欢的人哭泣流泪的的机会。”
德阳皱着眉头,只觉得今日的左贵妃十分不对劲,但是她好歹是忍着心头不快,没有打断左贵妃的话。于是听得她继续说道:“我才十六岁的时候,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入了宫。当了陛下的采女,被人教导这一辈子只有陛下一个夫,陛下就是我的天……”
从左贵妃突如其来的自述里,可以听出来她当初入宫之时对君王之爱并没有太多认知。那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