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即是默认,只是李俊卿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春霆的话。他在这阴森寒凉的牢里站了好一会儿,感觉寒气入骨,再也忍不住咳出一声之后。顺势开口说话:“李春霆,告诉我其他的两枚兵符在哪。”
李春霆同样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知道兵符在哪,
淮南王和平阳王也在这座牢房里,你莫非不知?”
李俊卿咬牙:“你莫要以为我不知,倘若你不知道兵符在何处,左将军为何还留着你的命?”
“对于这件事,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李春霆这话便是承认了李俊卿的话,但是他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意思。李俊卿考虑到时间不多,于是放缓了语气,对李春霆说道:“二哥,你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你与其把兵符交到别人手里,不如给我。你把剩余兵符的位置告诉我,我想办法救你出这牢房如何?”
一旦有求于人,这态度便是天差地别,李春霆觉得很是好笑。他完全相信,等他说出兵符的位置之后,李俊卿会毫不犹豫置他于死地。
谁都不是傻子,之前李俊卿的杀意毫无保留,现在又提起那点血缘关系,着实可笑。李春霆就算顾忌着李俊卿是镇国将军府血脉的身份,不会主动要害他性命,却也不会任由对方的算计。
此时李春霆语气冷然的反驳了李俊卿的话:“你手里已经有了一块兵符,为何还不知足?它能调动的,可是三万精兵。你就是把这兵符上交给朝廷,也能够得到丰厚的赏赐,安然度过一生。”
李俊卿一听这话,十分嗤之以鼻:“安然度过一生?怎么,难道人生在世,不该有几分野心吗?那区区三万精兵,与十万大军相比,是你的话,你要哪个?你说得对,镇国将军府是一副空壳,难道我不应该赋予它灵魂吗?”
“你疯了?”李春霆着实感到有些讶异,李俊卿现在说出的话,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本人的范畴。
“是!我是疯了!你可知我是从何时开始疯的!从父亲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你身上开始,从他准备将我做的事上报朝廷开始!你可知道,为什么父亲的病会越来越严重?”李俊卿表情逐渐扭曲,眼角甚至有泪溢出。
李春霆心头一震,他没想到,竟然会从李俊卿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沉了语气,问道:“你什么意思?父亲的病,和你有关?”
李俊卿张狂笑了几声,然后抬眸,目光森森:“不错,从我主动要求押送粮草的那天起,我就已经买通了父亲身边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