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只无奈的摇头:“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你不必太难受。”
德阳闷声流下两行眼泪,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一见到他,心就忍不住跳动,听他说着云淡风轻的话,心就很疼,目送着他离开,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乔烟,我这是怎么了?”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德阳,被这样钝钝的痛刺激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乔烟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但她总比德阳懂得多一些。
她道:“总会忘记的,若是想哭,就痛快哭一场,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德阳真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这么难受过。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我总觉得,以后再也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可是我母妃教过我,不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司徒黎,他不属于我,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有德阳的召见,司徒黎这回进宫便容易许多。此时众人皆认为司徒黎将会是德阳的准郡马,对其不免高看几眼。司徒黎这是第一次往后宫去,不少宫女见准郡马竟是如此清隽的一位公子,面上飞起一抹红霞。
她们好似理解德阳为何枉顾皇家颜面,也要出宫与司徒黎见一面了,若非司徒黎有家室在先,他与德阳的这桩婚事,可称得上是天造地设。
德阳换了一身端庄的宫服,在殿内,心情忐忑的等待司徒黎的到来。
不久之后,殿内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德阳抬眸望去,一眼瞧见了在她心里驻留多日的翩翩公子。他还是那般温和有礼,进退的当。
那时候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此时再见面,中间却隔了尊卑。
“参见德阳郡主。”司徒黎垂头作揖,视线未曾在德阳面上多停留一刻。
德阳心里泛着苦,脸上一派端庄:“司徒公子请起。坐吧。”
待他落座以后,德阳谴退了所有宫女,长舒一口气,道:“司徒公子不必拘束,你我还是如在袖珍阁时一样吧。”
司徒黎面上露出疏离的笑意:“今时不同往日,德阳郡主身份尊贵,在下自当恪守礼数。”
德阳一噎,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之间不该如此拘束了,哪怕之前对他的喜欢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德阳还是希望司徒黎永远也不要和她生疏。
“乔烟,出来吧。”德阳觉得她没有勇气再和司徒黎单独相处下去了,便冲着罗帐后头唤道。
司徒黎对此毫不意外,表情依旧平淡,好似他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