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城下停住了。据陈良所说,此地正好卡在淮南城城楼上那些弓兵的射程之外,是个极好的位置。
“怎么回事?”守城将领面露惊愕。
无人回答。
此时杨副将已经酝酿好了,对这那高高的城楼门,提气高喊:“无耻贼娘!出来受死!缩头乌龟,就晓得龟缩在城门里,今日就让本大爷我来会会你!龟儿子!出来与我一战!怂包……”
“……”
如此不知骂了多久,杨副将有些口干舌燥了,但见城楼上的人还是无动于衷,城门也纹丝未动,没有一点要打开的迹象。杨副将不由得反省,是自己骂的太斯文了?
与此同时,城楼之上。
“大人!那人实在太猖狂了,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把大人您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了,属下都听不下去了!”
“闭嘴!”
守城将领只觉得青筋暴突,他何尝看不出来,这是诱敌之策。他要是沉不住气出城一战,势必要落入圈套。所以哪怕对方骂得再难听,都只能忍着。可是他没想到对方将领如此粗俗,从早骂到午时,一点也不觉得累,守城将领现在觉得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的飞,聒噪不已。
事实上杨副将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毕竟扯着嗓子喊这么大半天,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可是他之前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不出半天,就能将人骂出来,眼见着午时要到,这还没个结果,杨副将心里已开始急了。
“城楼上那个无名无姓的!真是个孬种!本大爷驰骋疆场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孬的孬种!你若不是孙子,你爷爷我骂你这么久,你竟毫无反应!哈哈哈哈!笑煞我也,淮南王手下的人竟然这么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来人!随我出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