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瞥见了绿芜被两个侍卫拖着走的丑态。
下人们是认得这绿芜的,平时她作为秦夫人放在司徒黎身边的贴身侍女可没少在别人面前炫耀。若是旁人被这样压着走,大家都还一知半解,但是这人是绿芜,那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我就说吧就她那姿色,也有本事癞蛤蟆吃天鹅肉,简直痴心妄想。现在遭报应了,呵呵。”
一路上不乏有人说着诸如此类的风凉话,那些话或当着绿芜的面说的,或是在绿芜背后说的,总之她听了面上火辣辣的痛,宛如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到底是被送到秦夫人屋里了,可巧的是司徒润泽今晚歇在秦夫人处,绿芜的心思一下子被赤果果坦白在所有人面前了。
司徒润泽微托着下巴,似乎在思忖他这句话的真实性。这时候秦夫人又坐不住了,她悄然拉扯司徒润泽的衣摆,要他侧过身来,轻声道:“算我求你,莫要让阿黎面上过不去,若是再将他逼走了,这次我可不帮你将人叫回来。”
原来这次司徒黎归家是秦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导,同时又因为司徒润泽给他施加了一定的压力,两相权宜之下,他才回到了家里。
不过他想要走,也不是什么难事,怕就怕伤了秦夫人的心。仅此而已。
司徒润泽听了秦夫人的话,面上有所收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内心了,他是在乎这个儿子的。
“你先回去吧,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同将军府作对,后果你担不起。”他的声音淡的就像一个陌生人。但是秦夫人却大大放心了,这事可算揭过了,她又忙给司徒黎使眼色。
司徒黎觉得这事还没完,依照他对自家亲爹的理解,面对这种事情,他总要做些什么的,否怎么对得起他老狐狸的心肠呢。
奈何秦夫人一个劲挤眉弄眼,司徒黎总要给自己亲娘一点面子。他笑了笑,颇有风度的说:“父亲若是无事,孩儿告退。”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说辞,司徒润泽偏从里头听出不屑,这一发现让他气闷不已,碍于秦夫人在旁,他难以发作,温文尔雅的面容一再冷下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司徒黎一股脑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阻退一干上前服侍的下人们。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问话的是秦夫人给司徒黎安排的一等丫鬟绿芜。
其他的一些随侍丫鬟面面相觑看了好几眼,然后一个丫鬟上前,轻言细语的答道:“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先前大公子从外头回来,便被老爷那边的人叫去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