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里一凉,他这副模样和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真的相去甚远,她不敢再多说一句了,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得先听司徒黎的解释。
至于司徒润泽听不听得进去,看司徒黎的造化了。
秦夫人心里正担心着呢,司徒黎这厢便已经在唱反调了:“我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他说话的同时,视线已经在屋里扫过一圈了。惊讶的发现,这次司徒润泽没有想杀鸡给猴看的意思,整个屋子里头,除了司徒润泽身边的亲信,再多的便是秦夫人。寥寥几人而已,连那个备受宠爱的庶子都不在旁边了。
对于司徒黎不经意的走神,尽被司徒润泽收入眼底。他面上更是闪过不悦:“你倒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落得轻松!”
秦夫人一个劲给司徒黎使眼色,要他赶紧认错,省的到时候小事变大,反而不好收拾。
也幸好司徒黎在外历练多时,心性今非昔比,否则以他以前的性子,那可真是打死不服软。现下他得了秦夫人的提示
,换上一副谦逊的面孔:“孩儿昔日做多了蠢事,一时间难辨对错,请父亲明示。”
他语气可谓是谦恭了,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司徒润泽可没从司徒黎的话里听出一丝认错。
秦夫人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这可是个绝好的台阶,他若是不踩,可就下不来了。司徒润泽也明白这一点,他压住心头的不满,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我且问你,你和那将军府的二公子是什么关系?”
司徒黎不慌不忙答道:“上次孩儿按照父亲的意愿去参加了将军府为二公子举办的接风宴,自然而然结识了二公子。他倒是个难得的人,只可惜那一面之后,再寻不到机会小叙。”
对于他的回答,秦夫人暗自点头,实在是寻不到一丝破绽。
然而司徒润泽根本就不在乎司徒黎是怎么回答的,他从旁人那里听到的,亦或是自己派人去查的,都足以颠覆司徒黎的说辞。
“哼,你休要在我面前做这一套,你既然窝藏了将军府的二公子,便趁早将人交出来吧,李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司徒润泽素日不是易怒的人,现在他自认已经心平气和在说话了。
殊不知这些话落在司徒黎耳朵里,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他神情愈发冷漠:“父亲在说什么,孩儿不懂。”心里却道:既然你早已经派人查过了,又何必再来试探我的口风,如此周转,岂非是试探。
“你在质疑我?”虽是不悦,但是司徒润泽的语气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