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表达在明面上了,余老哪里看不出来,顿时懊恼,早知道不这么突兀就说出来了,这下把人家给吓着了,他的事情就难办了。
“你别误会了,我是看你颇有天资,又合了老夫的眼缘。我无子无女,这一身学识正愁没人继承,你这人不错,不如就成全了老夫吧。他言辞恳切,带着几分真情实感。
李春霆面容冷峻,眉头越拧越深,片刻,他开口道:“请余老如实告诉我,此行京城,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否则何必回来匆匆便要收我为徒?”他对自己不敢有任何的高估,之前虽向余老请教,但也是止于礼数之外,毕竟他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向之请教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余老虽然是余老,但是他并不老,才五十上下的年纪,正是中老年的时期,若不是有什么大病
,离入土,起码有十几年的光景。现在就说什么一身所学,无人可传?
余老被他这番问话噎得面红耳赤,这反应着实出乎意料了。忽然间又恢复了正经肃穆的表情,他道:“你真要知道?”李春霆点头:“若是先生愿意说,春霆就愿意听。”
“其实吧……”余老向李春霆说了很多,他一路回到京城,去探望老友,却得知老友府中突生变故,不仅失势,险些沦为平民,而且余老还说,他虽然心疼他老友的遭遇,却不准备插手。但是老友还记得旧时的约定,倘若余老一直没有弟子,那便要收自家的儿子为徒弟。这怎么行,那样余老必定会被卷入纷争之中,他好不容易逃离京城,如何还能趟这趟浑水?于是他痛下决心,骗了多年的老友:“我已经收了徒弟,现在就和徒弟隐居在偏远的山村。”
“先生编出这种谎话,先生的朋友可是信了?”李春霆说完盯着余老的面庞,那神情,是肯定。
他接着说道:“既然信了,那先生大可无忧了,这地方距离京城……应该不远,你的朋友,探查不到此处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怀疑先生你的话。”余老愣了:“不,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自知说谎,愧对老友。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愧疚下去,我索性真的收个徒弟,往后再见他,也好有个交代。”
李春霆无话可说了,余老的思想某些时候,还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这厢他又用那种迫切的眼光看着李春霆:“在这方圆十里,唯独你合了我的眼缘,我料定此生你也不会离开此地,我也正有在此隐居之意,我教你我全部的学识,让你在这方圆百里之内,都能立足。”
这下余老的话总算打动李春霆了,他想反正余老以后也打算在此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