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氏连忙说道:“君上何故如此?”
国君没说话。
为什么这样做,还能为什么?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实在说不出来。
国君只能避而不谈,转向自己的好大儿。
“你们几个小畜生,跪下!”
听到这话,老大、老四“梆”的就跪了下去。
老二和老八则动都不动。
看到这一幕,国君脸色又黑了一分。
“逆子!你敢不听?”
二公子毫不示弱的抬头,与国君对视,一分一毫都不退让。
“敢问,您是以国君的身份让我跪下,还是以父亲的身份让我跪下?”
“逆子!孤让你跪,还需要理由?”
全场寂静。
只剩下国君咆哮的余声。
“父亲让儿子跪,儿子自然跪,无话可说!但国君让臣跪,必须给臣一个跪的理由!”
“你!你!你……”
国君胸口急剧起伏,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准备了很多说教、训斥的词,就像写满字的小本本。
然而盛怒之下,全都烧得一干二净。
国君又转向俱酒,“你呢?”
俱酒答道:“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爹?你凭什么说你是我们晋国的国君?”
这话震惊了所有人。
二公子本以为自己够莽了。
却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还勇猛。
其他公子也不是傻的,他们立刻捕捉到问题关键。
大公子缓缓起身,“是啊,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我们父亲?你有什么证据吗?”
四公子冷声道:“谁知道司马家族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找一个人模仿我们父亲?否则那些信件怎么解释?”
司马老儿瞬间麻了。
“这就是君上!这就是君上!这真的是君上!”
然而,俱酒反问:“你如何证明?”
司马老儿足智多谋,即便跟智氏也能斗心眼。
可是遇上这种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技巧的问题,司马老儿有种一口气上不来,憋死当场的感受。
然而,在场众人仔仔细细思考起来。
二公子问:你是以父亲的身份让我跪下,还是以国君的身份让我跪下?
如果是父亲的身份,那毋庸置疑。
父亲训儿子天经地义,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