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伯,你们就不好奇,二师兄为什么想不开吗?”
“为什么?”
“你说说!”
老六说道:“二师兄突然质疑起长生的意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追求长生,也不知道自己长生之后要做什么。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身在天地、心在牢狱。他说师父、师伯你们俩斗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又到了什么?”
听到这话,两个老祖那叫一个扎心。
他们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
“混账东西!”
“竟敢如此编排我等!”
老六连忙说道:“师父、师伯息怒,息怒啊!不是我说的,我哪有那个胆子,都是二师兄说的啊,他当时都疯了,有点儿过激的言语,师父和师伯你们能理解吧?”
二人心中恼怒,可是这种情形下能说什么呢?
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再说了,就算计较又能如何,还能把他挖出来重新打一顿吗?
“我们理解!”
“我们不气,真的不气!徒儿你接着说。”
老六缓了缓情绪,“二师兄迷茫了!他觉得师父和师伯追求长生,空耗一辈子,他跟着师父、师伯奔波劳苦,转眼百年,错过了太多太多。”
两个老祖同时愣住。
他们不禁想起自己,想起了这百年间的经历。
为了一个缥缈虚无的长生,自己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也错过了太多太多。
家中的儿孙,自己都陌生了。
别说长相,就是名字都叫不上来。
自己顶着一个“老祖”的名头,却名不副实。
老六又说道:“师父、师伯,二师兄还说了一句话,你们要听吗?”
“你说!有什么不敢听的!”
“就是,说吧!”
“师父、师伯,我怕说了以后你们会打我。要不,还是不说了吧。”
两人一人按着左肩,一人按着右肩。
“说!”
“快说!”
老六向左边拱拱手,又向右边拱拱手。
“师父、师伯,二师兄原话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而你们,百年间路过了几次家门?你们比大禹还忙,但是你们的功绩呢?”
天上没有打雷!
但是两个老祖齐齐一震。
他们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