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到六点半,三小时阵痛过去,连二指都没开,再这么下去,等开到三指打无痛,江柒得遭不少罪。
徐姜跟产科主任商量着,得出结论:“得剖。”
跟贺锦年说明情况,后者并无异议。
这日上午七点,江柒被推进手术室,徐姜跟随。
七点三十五分。
江柒肚子一空,一声清脆的啼哭在手术室响起。
九月末,贺先生与贺太太,喜得爱子,取名将白。
夜幕已至,行之将白,寓意人生总会光明。
江柒浑浑噩噩中被痛醒,刀口微弱的疼痛感让她是难以入睡。
“醒了?”
“痛不痛?”
贺锦年坐在床边陪着她,见人醒了,慌乱地站起身弯腰望着她。
江柒微弱地眨了眨眼:“痛。”
她这声痛一出去,一滴清泪砸在她的脸上,贯穿她的灵魂,在她的人生里狠狠地躺了一个洞。
贺锦年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哽咽声难以遏制,胸腔震动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受苦了。”
“我的柒柒受苦了,”男人红着眼眶一句句地呢喃着。
江柒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虚弱无力:“别哭。”
“好,不哭,”贺锦年勉强牵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出来:“看看宝宝吗?”
“不看、”
“为什么?”
江柒:“太丑。”
皱巴巴的一团,像个小老头。
满屋子人连带贺锦年:。。。。。。。。。。。。
杨娴愤愤开腔:“你懂什么?生出来越丑,以后越长越好看,你小时候比他还丑。”
产后第二日,医生勒令下床行走,江柒痛到灵魂颤抖。
搂着贺锦年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一屋子人连哄带骗让她多走一步都是奢侈。
她哭、
小家伙也跟着哭。
大哭包带着小哭包让屋子里一度陷入混乱中。
“孩子抱去客厅,把门关上,关上,”杨娴催促着徐蕴带着月嫂出去。
门一关,世界都清静了。
哄江柒,那就是贺锦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