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老实点,恩?”
贺锦年见人不说话,又道:“分床睡不合适,36周了,医生说到了37周随时都有生的可能。”
贺锦年耐着性子劝着,江柒无奈答应,连续两日下来,脾气有些暴躁。
凌晨两点,她极其不耐烦翻身坐起来。
吓得贺锦年毫无睡意:“怎么了?”
江柒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准备离开卧室:“柒柒。。。。。。。。。”
“好好好,你睡,我出去。”
凌晨三点,餐室灯火通明,徐姜跟前放着笔记本,平板,戴着眼镜正在看文献。
遇到不懂的词汇还得翻着一本有些年头的词典。
手边放着咖啡杯,一副决战到天明的姿态。
“还不睡?”
“找点文献,你怎么还不睡?吵到江柒被赶下来了?”
“恩,”贺锦年带了杯水,拉开椅子坐在徐姜对面,看着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让你把起居室的沙发丢了,报应来了吧?”
江柒怀孕之后,老是冒冒失失,磕磕碰碰的,贺锦年心有不安,连夜让人将沙发撤走,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要是没撤走,还有个沙发睡,现在估计只能打地铺了。
“再买一套就是了。”
“不怕新东西有甲醛啊?”
徐姜揉眼睛揉得眼泪横飞,贺锦年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困了就睡。”
“哪儿敢啊!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得对得起我的职业使命,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
“很严重?”贺锦年问。
徐姜摇了摇头:“严重算不上,疑难杂症倒是真的。”
“国内没经验,翻翻国外文献,找不到案例,我也尽力过了。”
“这辈子就这样了,再有下辈子,不当医生了。”
在生命面前,人都是脆弱渺小的,任何人都走不过这一关。
跟徐姜聊了几句,贺锦年不敢过多打扰她,上楼去了书房,开着书房门和卧室门,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身边没了江柒,一晚上没睡好。
间隔两小时就忍不住起来看看她。
踢被子或者睡姿不好都能让他担心一阵儿。
次日,杨娴早起去临市出差,进餐室准备倒杯水,就看见徐姜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四把椅子一拼,就是个简易的床,也不怕摔下来。
杨娴轻手轻脚捡起地上的毯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