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吓了江柒一跳。
小时候被绑架的那种阴暗感席卷而来,江柒语气微微高扬:“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地毯太厚了,吓着你了?”男人腔调温温软软,走过来开了盏床头灯,扶着江柒的腰坐起来,见她抬手摸了摸肚子,掌心也落了下去。
“动了吗?”
“再动,”江柒回应。
“哪儿?”贺锦年摸来摸去也没摸到什么。
“贺老板,你以后绝对是个孤寡老人,孩子都不喜欢你,”江柒一边揶揄着,一边将他的手往胎动的地方带:“这里。”
“父母子女一场,求的不是谁更爱谁,而是在这场关系里的问心无愧,他爱不爱我不重要,我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将就够了。”
“你对他就没要求?”江柒问。
“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就行了。”
“就这样?”江柒不信,男人多少都有传宗接代的想法,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到时候如果败在了后代手中,多的是人不能接受。
而贺锦年,本事再大,说到底也是俗人一个。
“就这样,”贺锦年肯定地点了点头,握着江柒的掌心缓缓地揉捏着,俯身隔着睡衣亲了亲她的肚子。
小家伙似是知道亲妈原谅他爹,给了几分面子地踹了踹。
让贺锦年,哑然失笑。
低沉且愉悦的笑声在酒店房间里异常明显。
“我饿了,”江柒见他正起劲,本来不想打断,但无奈自己的胃正在唱空城计,再忍下去就该恶心了。
“起来吃饭。”
“餐送上来了?”
“随时能送上来,”贺锦年弯腰将床边的拖鞋摆正,江柒趿拉着拖鞋下床。
走到餐厅时,才发现餐桌上的顶灯亮着,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放着文件。
江柒侧眸看了眼贺锦年,那一眼,深深沉沉。
贺锦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怕江柒生气,麻溜儿地关了电脑。
“有几份紧急文件。”
江柒就着贺锦年拉开的椅子坐下去,托着下巴好笑望着他:“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怕你生气,”贺锦年直接挑明:“商场上尔虞我诈,权谋算计,各种明争暗斗都不如你的杀伤力重。”
“旁人拿着真刀真枪到我跟前来刺杀我,都不如你得软刀子致命。”
“贺董想说我是悍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