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腿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
春天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玻璃落进来,将男人身上的白衬衫变成了柔美的暖黄色。
瑜伽老师出来时,站在江柒身后,目光越过她,落在那个九五至尊的男人身上,突然之间愣住了,往常只能在电视新闻里看见的商业霸主,今天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冲击感瞬间就将她从现实中剥离了出去。
优越,内敛,气质斐然,白色衬衫穿在身上不禁欲感十足,英俊而冷淡的面庞像极了站在城市顶端的王者。
贺锦年这人,向来敏锐,瑜伽老师打量的目光扫过来时,男人淡淡的眼帘从江柒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眉目冷蹙,让昆兰送客。
“贺先生,”瑜伽老师开口招呼,一副熟络的模样。
“辛苦了,”男人冷淡回应,是骨子里刻下的礼貌与客气,目光落在昆兰身上,无声地催促,是出于已婚男人对女士的疏离。
无论何时何地,他在这场婚姻里,都站得稳稳的。
这也是江柒对他深信不疑的原因。
昆兰送人离开,去而复返,恰好看见江柒上楼。
自家先生紧随其后。
“躲着我?”江柒拉开衣帽间的柜门准备拿衣服洗澡时,被人从身后一把摁住了半开的门。
冷冷的质问从头顶落下来。
江柒转身望向他,乌黑的睫毛扑闪着:“贺老板还是不了解我啊,我要是躲着你,在这个家里你压根儿就见不着我。”
“都几天过去了,气还没消?”
江柒听到他这话,气笑了:“我是气球吗?你放着不管会自己消气。”
“抱歉,我说错话了,”贺锦年开口道歉,搂着江柒的腰让她面向自己:“是我不好,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原谅我,好不好?嗯?”
江柒点了点头:“原谅你。”
极其快速不假思索的语气从江柒的口中说出来,让贺锦年觉得这三个字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这不是江柒的风格。
“当真?”
江柒诚恳点头:“当真。”
兴许是知道贺锦年会说什么,江柒开口反杀:“你不信我?”
“夫妻关系薄弱到这个地步了吗?我说什么话你都不信,我们俩离离婚是不是不远了?”
贺锦年一句我不信被江柒摁住了,本该是他需要江柒的解释,结果现在,成了他开口解释。
果然啊!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