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狰狞需要处理,若是现在让江柒看见了,兴许会引起不必要的反应。
江柒走到床头柜上,拿起本书丢给他:“翻到二十四页。”
贺锦年听话翻开,刚打开,黑色中性笔在一句话下画出了横线。
「孕初期情绪不好会引起小产风险」
贺锦年心里一紧,还想挣扎:“柒柒。。。。。。。。”
江柒脸上情绪难以控制,薄唇紧抿,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告诉贺锦年她的不满。
许久,久到贺锦年无可奈何了,将走到沙发上脱了外套搭上去,灰色毛衣被血迹紧紧的黏在后背上。
贺锦年双手交叉于腰间,想自下而上将衣服脱掉时,江柒走过来掀开她的衣摆。
刚一掀开。
血腥味扑鼻而来,江柒忍了忍,没忍住,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
贺锦年后背上一条数米长的伤口像是被利刃强行避开似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骨头。
那场面,触目惊心。
伤口似是经过处理之后又裂开了,原本缝合伤口的线在边上散着,像是龇牙咧嘴的野兽。
浴室里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让贺锦年叹了口气,放下衣服走到卫生间,轻轻抚着江柒纤瘦的后背,语气夹着些许无奈的宠溺:“让你不听话。”
“你别。。。。。。。。。。呕!”
。。。。。。。。。。。。。。。
“怎么了?这大过年的,你俩打架了?”徐姜被贺锦年电话喊过来时,身上还穿着睡衣。
长款棉麻睡衣笼到脚踝,慵懒又居家。
“吐了,”贺锦年站在床边不敢靠近江柒。
徐姜翻了个白眼;“吐不是正常的吗?大晚上的把我薅起来就是为了这个?”
当医生的都这么该死的吗?
不是说是个霸总九个都有医生朋友,受苦受难的都是朋友吗?怎么到贺锦年这儿就变了?
江柒指了指贺锦年,出气不进气多:“他受伤了,后背。”
“他受伤了就受伤了啊,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何必呢?”
贺锦年进屋子时,徐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常年跟这些事儿打交道的人鼻子都比别人灵敏,但贺锦年不说,她就当不知道了,三十来岁的人了;难不成会自己等死?
江柒叹了口气,将脸埋进被子了。
不想说话。
“得!”徐姜明白了,指了指贺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