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该亮了。”
“我睡不着,”江柒翻了个身,望着贺锦年:“你说会不会是误诊?褚蜜总不能这么惨吧?萧北倾虽然不顾她的意愿强人所难,但是孩子没错啊。”
“这跟对错无关,”贺锦年困及,但还是拖住了江柒这半夜三点的情绪:“科学跟前不讲对错,即便褚蜜那段时间没有过多饮酒,如果是她跟萧北倾的基因问题,这个孩子也留不住,即便留住了不是心脏问题,也会是其他问题。”
“你说,如果真的是他们俩的基因不合,那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江柒撑着身子望着贺锦年,后者听到这话,缓缓地掀开眼帘,暖黄的地灯都挡不住他眼里疲倦的红血丝。
有那么一瞬间,江柒觉得有些心疼。
止住了自己探究的心思,翻了身:“算了,睡吧!”
“你不是不看好萧北倾吗?”
“我不看好的是他某些品质,跟他这个人没关系。”
贺锦年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搂住江柒:“我们身为旁观者,只能站在朋友的角度陪着他们,别的事情,不能做。”
掺和他们的姻缘就会承担他人的孽果,更何况还是这种牵扯生命的事情。
江柒不知道,贺锦年这样的一个唯我独尊的唯物主义者,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沦为佛祖最虔诚的信徒了。
他信因果,因为因果给过他希望。
给过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