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丝毫的言语。
江晚舟在京港住院的第三天,梁景明回了首都,留下梁珊照顾人,原以为再过几日就能出院回首都了,谁曾想,这日晚间,迎来了本不该来的人。
她曾问过江晚舟,她的前夫是个怎样的人,江晚舟在沉默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说:很好,是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说这话时,江晚舟脸面上竟然难得会留下一丝不常见的温柔和回忆。
梁珊曾听她说过,她从不回忆过往,因为过往于她而言是耻辱,可唯独在提起贺褚的时候,她看到了几分不一样。
这是梁珊第一次见贺褚,临近耳顺之年,一袭黑色西装在身,身形笔挺,一头黑丝中间夹杂着几缕灰白的头发,戴着无框眼镜,有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像是从书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长。
光看外表,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其温柔的男子。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贺褚放下手中的果篮。
江晚舟脸色不佳,语气更是不善:“见我这般,你满意了?”
“晚舟,我从未因你身居高位而有半分嫉妒,同样,也从未因你落魄而有半分嫌恶,一如当年,我从未变过。”
当年,江晚舟被江家赶出来,声名狼藉,谩骂一片,那个年代,女孩子背上了那样的丑闻,注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而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娶了这样的女人自然也会被人指点。
可贺褚,从未在乎这些。
他对江晚舟,从未因为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而给她半分脸色,更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指责。
身为丈夫,他尽职尽责地呵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从不让外面的冰雹落在她身上。
“是,你从未变过,变的是我,是我不知足,是我呢不识好歹,倘若不是我一心想过上好日子,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跟贺锦年也不会成为敌人。”
贺褚没有坐下的意思,冷冷静静地望着江晚舟,默默地盯着她逐渐疯狂的话语声:“可我从不后悔,若我没走,我怎能知晓自己本就是璞玉?我怎能知晓我本不该受困于江家?”
“收手吧!反目成仇只会两败俱伤,贺锦年现如今就是当初的你,你伤了他最在乎的人,毁坏他的婚姻,他也不会就此罢手,你该相信,你生出来的儿子,从不会是什么善类。”
“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江晚舟怒目圆睁望着贺褚,将床头柜上的水杯砸出去,杯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