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夫人误会了,我没这本事,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都是梁少蠢,我顶多就是挖好坑,等着人往里跳罢了。”
“豪门出来的公子哥儿,侥幸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多看了些人,凭借家族有着一定的人脉圈子就能高人一等,殊不知,这世界上的每一寸方圆之地,都标好了价格,金丝雀就该养在笼子里,牛羊就该在草原上,倘若金丝雀无端闯入雄鹰的地盘,死——————。”
说到此,贺锦年话语顿住,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是必然。”
这话,太熟悉,早年间,梁景明在外归家,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去解决公寓里怀孕数月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那个逢场作戏留下来的孽种。
彼时她问梁景明,是留还是去。
梁景明站在衣柜前边脱衣服边丢出一个凉薄的字:“去。”
明知是对手安排的美人计,让人将孩子生下来无疑是生下把柄,她找到人时,对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恳求放她一马。
而她,也说了这句话,金丝雀若是无端闯入雄鹰的地盘,必死无疑。
而今,数年过去,这句话竟然从贺锦年口中道出来。
说不震惊,是假的。
“贺锦年,梁家百年大家,不是你能撼得动的。”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贺锦年修长的指尖在杯子上缓缓地摩擦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息:“蜉蝣撼树,犹未可知。”
“别怪我没提醒晚舟夫人,公海那群人向来不要命,若是到了规定时间,梁少没有还上钱,利滚利之下,可就不止十个亿了,在梁易手中拿不到钱,自然会找到梁家,在梁家手中拿不到钱,自然会想办法借梁家的手拿到钱。”
“我若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回去筹钱。”
江晚舟瞳孔骤然一缩,杀气尽显:“贺锦年,你会明白,什么人你惹得起,什么人你惹不起。”
言罢,她起身准备离开,行至门口,贺锦年冷漠声响在身后响起:“前几日,我收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晚舟夫人就不好奇三十一年前强奸你的人是谁吗?”
“贺锦年。。。。。。。。”
强奸二字一出来,江晚舟像是被人拔了龙鳞,尖锐刺耳的怒喝声让人怀疑屋子里站着的不是首都大名鼎鼎的晚舟夫人,而是一个疯子。
一个女疯子。
这是江晚舟的痛,是她人生的污点。
可这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