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准备下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后者睨了她一眼:“贺锦年在跟前挡着,你觉得我想干嘛?我能干嘛?”
“白芸,我有时候实在是分不清到底跟谁是利益共同体。”
白芸一哽,还没找出话语反驳他,结果只听见后车门砰的一声,被合上。
看着江越安下车,站到贺锦年跟前。
“贺总现在还有闲情雅致来找我,想必江公主无大碍了。”
听到无大碍三个字,贺锦年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似的,隐隐作痛。
但在外人跟前,不能发作。
“送江大少一份礼。”
贺锦年说着,走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位置上,身上血流不断,像是一只即将死去的困兽。
车门一开,凉风袭来。
昏昏欲睡地男人清醒了半分,抬起眼眸望向江越安时,那种悲悯,哀求、的情绪掩藏不住。
仅是一眼,便让江越安心头一颤。
临了收回视线:“我以为,贺总舍不得自己手染鲜血呢!”
“盛茂集团的羽毛这么茂密,若是行差踏错,贺董这些年的努力怕是要白费了。”
“不劳江大少费心。”
“江大少有这闲工夫担心担心自己比较稳妥。”
江越安以为,贺锦年找到自己,应当是来算账的,即便不算账也不会让自好过,可此时,他平静地站在自己跟前像是一个局外人。
淡然的好像他今天压根儿就未曾对江柒下过手。
机场高速寒风冷厉,头顶上偶有飞机飞过。
二人站在一旁,凝视着彼此。
江越安带着防备,全程注意力都在贺锦年身上,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车后方发生了什么。
直至。。。。。。。贺锦年转身离开。
而江越安在机场被人拦下来。
拦下来的缘由是贩卖毒!品,在他的车上搜出了大量毒!品,要求他配合调查。
十一点,本该上飞机的江越安被带走。
十二点,贺锦年出现在了审讯室里,手中提着一根铁棍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越安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贺锦年的脸面。
他站在眼前,脱掉身上的黑色大衣,瞬间,露出肩头上的血迹。
“你——————。”
江越安话还没出口,贺锦年随手将大衣搭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