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浑身酒气从应酬桌上下来。
刚上车,脱了大衣丢在身旁的空位上,修长的指尖扣住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
解开衬衫纽扣,微敞的领口露出因饮酒过量而微微发红的皮肤。
“先生,太太今天去了储小姐新公司,遇到褚总跟储小姐吵架,太太的脑袋被书砸了。”
徐维说着,将手机递过去,贺锦年点开上面的视频。
直至看完,才冷声开腔:“褚总最近经常去找褚蜜?”
“听公司里的人说确实很频繁,褚上次中风之后就一直想让储小姐回去继承家业,但储小姐不愿意,父女俩人闹得很厉害,这次正好被太太碰到了。”
“还挺闲……”贺锦年冷嗤了声,将手机放在驾驶座旁边的中控台上:“褚总最近的货都从哪个港口走?”
“京山港,贺董,”副驾驶座的何烛听到贺锦年这话,心道不好,储霖最近搭上了萧北倾,赚钱通道四通八达,接触港口和房地产项目,正大肆敛财,贺董突然这么问,怕不是要给人家找点事儿。
江公主怀孕之后,工作都停了,偶尔去公司开个会帮忙选一下剧本或者去看看夏木的工作进度,再者就是去找褚蜜,生活平稳。
贺董工作繁忙,没时间陪她,但又担心她在家里待久了情绪不好。
有褚蜜和夏木陪,能让他安不少心。
可储霖这闹来闹去的,这心怕是安不了了。
他素来擅长将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需要褚蜜分担江柒孕期的不适,但不需要储霖时不时地冒出来制造危险。
后座,男人半开窗,尾春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吹散了他身上的酒味儿:“让海事局的胡总照顾照顾。”
这话说完,兴许是怕何烛听不懂,又问:“知道如何做?”
“贺董放心,知道。”
连日来,贺锦年的办公室里或者是座驾旁,都放着一本孕期手册,时不时趁着空着翻一翻,书上的东西有好有坏,本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对于江柒,精华他要记着,糟粕也要以防万一。
若不是担心江柒孕期会有什么产前抑郁,产后抑郁发生,就贺锦年这种爱妻如命的性子,江柒怕是连浦云山都出不了半步。
千千万万的前辈换来了她的自由。
“回了?”
江柒刚从书房出来,正准备下楼喝水,看见贺锦年从门口进来。
贺锦年嗯了声,见人准备下来,急忙道:“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