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面的人都进来了,就算惊动了安保和院长,也没什么。
他有很多种办法,带走她。
但这一次……
“简浅语,你说得没错,我们之间两清了,从此往后,你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赎罪,你没有罪,你是自由的,你可以拒绝我,你可以……讨厌我,憎恨我,非常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你……”
“有什么事,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吗?”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冷冷道。
“好。”
“钥匙来了!”
“快快!”
哐当!
门被重重推开,一众人挤了进来。
正对面,是大开的窗户,窗帘飞出去一半,在夜风中飞扬。
“天哪!玻璃碎了!”
“这姑娘晕过去了,快去叫值班医生!”
啪。
水晶灯亮起,将赤着脚悄悄上楼的人影照得无所遁形。
陈颖芝一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当看到那张成熟清俊的面孔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叹口气。
“继、继父……”
“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啊?哦……”
她晕晕乎乎地应了声,上了楼跟在男人后面往里走,经过主卧室时,便自然而然地拐了过去。
刚推开门,一只手挡在了前面。
“不是这里,是去书房。”
许是酒劲儿上了头,她颇为胆大的瞪了眼房门,碎碎念道:“搞得好像谁要进你房间似的,这明明是我妈咪的房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能跟我妈咪睡一个屋呢……”
“嗯,怪我,都怪我。”男人好脾气地附和道。
但陈大小姐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反而更加气闷了。
她说不出口。
其实自已并不是小孩子心性,偏要跟母亲挤一张床。
而是在妒忌,他们的感情太好了,每时每刻都不愿意分开。
进了书房,殷迟舟照例坐到茶桌后方,开始烧水泡茶。
“我不喝你那些茶,有什么事,你快说,我……我想睡了。”
“花茶,再给你加一点蜂蜜,能解酒养胃,多少喝一些,不然明天早上爬起来,头会疼。”
陈颖芝敲了敲自已额头,想到前几次宿醉后的感觉,没有拒绝。
小壶里的水,开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