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都是单独的一个小院落。
未穿外套只穿了件黑色高领羊绒毛衣傅南琛,坐在高挂灯笼的徽派游廊下,扎着黑色裤腿的纯黑英伦风短靴踩住仰莲柱基,在雨打瓦片的声音中给窦雨稚发微信,叮嘱她吃药休息。
“我听朋友说,下午碰到安安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高铁站,估摸着是要离开海城。”
闻声,傅南琛抬头。
给傅南琛递烟的雷鸣岳,在他身旁坐下。
傅南琛接了烟,望着雷鸣岳问:“余安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手护着打火机火苗点烟的雷鸣岳转头瞧着傅南琛,表情稀奇:“从安安醒来见了你后,你可是我们谁和你提安安你就和谁翻脸的,怎么又突然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就是担心她又回来缠着我。”傅南琛掩饰尴尬般垂眸点烟,“我没有对她的记忆,不太了解她的为人,心烦得很。”
“你担心多余了。”雷鸣岳不以为然地呼出一口白雾,“安安这个人,虽然出身不好,可从小又清高又傲气,在我记忆里余安安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尤其对你的事……”
“怎么说?”
听到傅南琛追问,雷鸣岳没有立时回答,只神色复杂看他:“南琛,你现在已经如愿和安安领了离婚证,要还想和雨稚好好在一起,就别再纠结你和余安安过去的事了,向前看吧。”
见傅南琛皱眉抽烟不搭腔,雷鸣岳突然挺直脊背:“你老实说……是想起什么了吧?”
“没有。”傅南琛垂眸弹烟灰,嘴硬,“真就是担心她是在耍什么手段,怕她还会回来影响我和雨稚。”
雷鸣岳认真想了想余安安领证时的神色和表现,给出肯定答案:“以我对安安的了解,那天她去和你领证肯定是已经真心放手。”
“是吗?”傅南琛咬住烟,唇角呼出一口薄雾,垂眸摆弄手机,语声含糊不清道,“那就好。”
“我听雨稚那个表弟叶长明说,余家村那一家子,是你让人透露了安安在海城大学的?”雷鸣岳摆弄着打火机。
傅南琛没吭声。
的确是他。
那是在他和余安安被下药睡在一起前一个半月,他厌烦余安安的纠缠,因为余安安他心爱的人三番两次拒绝他的求婚,非说要等他想起过去的一切。
他就想到余家村的那一家子。
原本,他只是想让余家人把余安安带离海城,永远困在余家村那个地方。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