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爷扫了一眼刑具,恶狠狠道,“先上烙铁,给本师爷烫死他!烫他脸上!把他的脸给本师爷烫烂!”
衙役将烙铁烫红了,另外两个衙役去抓卫擎,要将他按着跪下。
但是,卫擎的身板站得笔直,根本不跪。那两个衙役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们几个也上!”
四个衙役上,依旧没让卫擎跪下。
“好好,你还不听本师爷的命令,你是要造反吗?”温师爷气得跳脚。
“反抗你就是造反?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就是个无耻小人!”卫擎冷冷道。
温师爷快气疯了:“快去叫人,把所有的衙役全都叫来。”
他就不信了!他今天一定要让这犟种认罪,明天就斩了他!
“叫那么多衙役来作甚?”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温师爷看到那人,立即弯下了腰,讨好道:“老爷,您回来了?这大牢又脏又乱的,哪里是您来的地方?您快回正堂歇着吧。这里交给我来就行。”
这男人正是县太爷,姓朱。
“你还没回答本官的话呢,叫那么多衙役来作甚?”朱大人问道。
“大人,这山匪拒不认罪,还要打我,我只能多叫一些人来制服他。”温师爷邀功似的道,“大人,您看,这就是您不在县衙期间,我抓到的山匪。文郡守问起来,您就能交差了。”
朱大人看了卫擎一眼,一巴掌甩在他头上:“本官看你哪是要帮本官,你是要害本官!”
朱大人一连拍了温师爷好几巴掌,拍得他跪在地上,唉声求饶。
“温师爷,就算要交任务,也不该将一个无辜的百姓交任务吧?”说话的是朱大人身后的男人。
朱大人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穆夫人,男的则是穆夫人的哥哥江子风。
江子风向来偏疼这唯一的妹妹,妹妹向来要强,很少求他。妹妹这一求,江子风便放下手中的生意四处奔走起来。
江子风和朱大人有交情,知道朱大人不在县衙后,问到了他的行踪,知道他去参加一场文人论道,于是又跑了一趟,找到了朱大人,把他给请了回来。
“大人,他叫卫擎,我妹妹和他很熟悉,知道他在一家谢府的人家做事,是个老老实实的百姓,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山匪。若是以无辜百姓作山匪处置,以良民充功绩,那位新上任的文郡守要是知道……”